他声音平稳，淡淡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本以为会刺激到这孩，却没想徐盼娣只是双泪，再次。

    “你却并未招来孽气寄生……”严律的眉目温和来，用极低却的声音，“不容易，没有怨恨没有不甘，这孩真不容易。”

    薛清极半垂着，微微抿起嘴。严律的手从他肩膀上挪开，轻了他的后脖颈，薛清极原本抿起的又松开了。

    其他人心中不忍，别过脸去。

    薛清极抬再次审视徐盼娣：“他们没有救你，而是任由你在冰凉的江中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被人打捞上岸。我若是你，就算是引孽气寄生落得魂消魄散的场，也要杀几个解解气。”

    他说完，便到着自己后脖颈的手猛地拍了他后脑勺。

    “好好说话，”严律用只有他俩听得懂的古语骂，“人好好的孩，少挑拨她绪。”

    “她心纯净，与我不同，妖皇无需担心。”薛清极笑。

    严律怎么听怎么从这话里品儿怪气。

    旁边隋辨问：“年儿、不是，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清极话锋一转，再看向徐盼娣：“你既不恨，那就只有你之人替你去恨了。徐盼娣，这些事你母亲赵红玫知吗？”

    其余人起先一愣，随即意识到薛清极是什么意思，但立即又觉得不可思议。

    先不说赵红玫是个疯，她毕竟是个活人，即使是个灵质特殊能看到魂魄，但沟通应该也是麻烦事儿，不如经过修行的仙门人方便，董鹿刚才也是用了术法借了仙气儿给徐盼娣两边才算是联系上的。

    果然，徐盼娣摇了摇。死人与活人本就不复相见，这也是自然的，赵红玫不该知这些事。

    但摇过后，徐盼娣又了。

    她这一通七八糟的动作把几人搞迷糊了，还是董鹿尝试着分析：“你的意思是你没办法确定？”得到了徐盼娣作为回应，董鹿想了想，一拍脑门，“你确实没有和赵红玫联系上，她也并没有从你这里得到消息，但你觉赵红玫是知这件事儿了！”

    徐盼娣轻轻。

    严律眉皱，心中暗暗觉得不好，搭在薛清极后脖颈上的手无意识地轻搓几，便到手一僵，薛清极侧过来，似无奈似恼怒地看他：“妖皇大人。”

    严律无暇计较他这故意的挤兑：“如果赵红玫真的知了这些事而心生怨恨，那有些事就能解释得清了。”

    “有人将这一系列事告诉了赵红玫，利用了徐盼娣的死，勾起她的怨恨。”薛清极接。

    严律：“哪怕是个疯，毕竟是人，七六极易被挑拨，更何况是一个母亲失去了女儿？有心者只需要将事告诉赵红玫，或许再夹杂一些刻意引导……所以她心甘愿求鲤江，引孽灵孽气侵蚀自，只为有那份儿不属于常人的力量。”

    如果真的这样，那赵红玫在这一系列事中扮演的角就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