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觉得到嘴蹭过时的温, 严律只觉得一说不清不明的觉从耳的肤电般刺，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全。

    他的僵了僵，眉间折痕, 倒是还记得薛清极似乎又是孽气侵，见这会儿这人被压着不多挣扎，这才抬手要去碰薛清极的额为他孽。

    薛清极另一只手迅速挡开严律的手，拒绝了他这动作, 看他的神里之前的狠戾癫狂稍稍散去, 却依旧执拗顽固：“你那时边从不缺人，也并不缺对手，却对旁人未有过格的指望, 为何唯独对我如此？”

    这话落严律的耳朵里, 竟然听一儿难掩的委屈。

    他沉默着没有开，薛清极也并不促, 只直直地看着他，一手还拽着严律的领。

    洗澡后严律的上还带着汽儿, 刚才离得远时还没显什么，这会儿离得十分近, 严律额角未及时掉的珠顺着脸颊滴落来, 正落在薛清极的上。

    严律想帮他抹掉，却见薛清极意识抿起，尖过, 将那一滴自严律肤上落的珠抿了去。

    他因这几天的折腾和耗损而脸平平, 更是浅淡，更衬得尖红艳。

    严律垂侧开目光, 隔了几秒开：“因为只有你从不想我生。”

    薛清极的结了，却并未声。

    “山上的妖给我整的那些辫, 就算是钺戎也觉得是好寓意，所以拆的时候总会唠叨几句。”严律叹，“而你只拆那些辫，从不编起来。”

    他并不反弥弥山的小崽趁他睡觉在他的发上瞎胡搞，也并不讨厌钺戎手脚拆他辫时的啰嗦聒噪。

    只是薛清极灵巧沉默地一遍遍拆掉他那些生辫时，严律总会到一轻松惬意。

    好像压在的什么沉沉的东西被一拆掉。

    严律说完这话将薛清极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他的眉间折痕仍在，语气却冷静了不少，既不像是刚才那样愤怒，也没有了往日的不耐烦和教，只平淡地抓起撂在茶几上的烟盒和那几张画着坟的纸，对薛清极：“你既然不想我孽，那就自己慢慢消化掉。我先回屋睡了，你自己去客房休息。”

    也不再搭理薛清极是什么表，兀自回屋关上门，发也懒得，把手机往床柜上一丢，自己半靠在床上咬着烟着。

    屋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光线透来，昏暗的像是一个梦魇。

    门外估计过了十来分钟才有动静，薛清极轻手轻脚地走动，客房的门传来“咔哒”关上的声音。

    严律这才呼浊气，发现手里还攥着自己瞎胡画的那些纸，颇觉丢人又恼怒，皱着眉给撕吧撕吧丢垃圾桶。

    丢完了自己比狗爪画得好不到哪儿去的“大作”，严律心里的闷劲儿仍在。

    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就隐约觉察到薛清极似乎对“寿数”的问题比旁人更在意，倒并非是要追求什么生，只是有严律无法理解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