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开盖将里的东西倒，正是那粒赵红玫留的透明胶。

    胶中那粒灰白小球轻轻晃动，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它上。

    严律伸手要拿，余光里却窜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几分，将胶从老太太手中拿走。

    薛清极对严律不乐意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笑着对老太太：“我来如何？”

    “您是前辈，”老太太的目光在他俩上打了个来回，笑得十分开心，“您先请。”

    她话一说完，薛清极本没给严律再反驳的机会，直接碎了手中的透明胶。

    但从胶中掉的却并非灰白小球，这东西见到空气便迅速化作一团雾气，似烟似尘，无风而起，扭动着的廓竟好似人在挣扎，三人立即到似有悲鸣哭泣之声在心中响起，还未反应，便又嗅到一异香。

    妖族嗅觉，严律瞬间分辨这味与两个死去的妖散发的一模一样。

    香味窜鼻腔，心中又好似忽然有了说不尽的各类绪，整个仿佛变得格外，他好似能到自己的血奔在血之，冲击着心脏，灵力运转的速度惊人。

    唯独右臂剧烈疼痛起来，让严律从晃神中猛然清醒，迅速看向另外两人。

    薛清极的面容隔着雾气看得并不真切，沙发上盘而坐的老太太额渗冷汗，中痴嗔怨恨之转，整个人有些僵。

    “四喜！”严律厉声呵斥，“清醒清醒！”

    那团雾气几乎和严律同时有了动作，它好似有自己的想法，在半空扭动着径直奔向董老太太。

    董老太太被严律的一声暴喝唤醒，眸中怒意闪过，抬手将烟袋锅劈在已到前的雾气，雾气只来得及探她一缕便立即散开。

    严律还未来得及松气，却见那雾气散开后迅速聚拢，如同伸着手臂的人形般奔着他而来。

    不过是目光多在雾气中停顿了一瞬，便觉得那幻梦似的雾里闪过无数张面孔，严律的脑海也随之浮起各记忆，那些他原本已不大记得的好时光急速冲占他的大脑。

    “严律！”薛清极低喊了一声。

    右臂的疼痛更甚，严律眉皱，刀化便是一刀带着灵火的刀光劈过，正与薛清极的剑光呼应，将那雾气行驱逐成了一小团。

    董老太太自沙发上站起，抛烟袋锅，单手结了个复杂的手印，声如洪钟：“！”

    烟袋锅吊着的小布袋自行打开，如尘般纠结起一团风来，将那诡异的雾气尽数。

    雾气彻底消失，烟杆也落在了地上，发“当”地一声响。

    老太太了把上的汗，犹自后怕：“好邪的东西！不过是一缕雾气到了我……”

    “你便觉不由己，神魂颠倒，灵力充足了。”薛清极轻声接，目光却看着严律，“你有所求，已成执念，它应得到这地方你所求最重，便先选择了你……然后是他。”

    严律面沉静，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