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你非惦记那毯什么？我给你的时候你还小，现在哪儿还用得上那么厚的东西。”

    薛清极咙里咕噜了几声，最后吐字不清地回答：“那上面有我喜的气味。”

    他甚少表现对哪件事的喜，严律听了心里难受，起想要找他那倒霉毯。

    “算了，”薛清极忽然说，他好像是放弃了一样撑着看着的房梁，“算了。”

    严律在他边儿站了一会儿，忽然踢掉了脚上的靴，挨着他躺。

    没等薛清极反应，一条白蓬松的大尾覆盖上他的，如烟云轻飘，有一没一地拍着小仙童的脯。

    薛清极愣怔了半晌，侧看了看严律。

    严律撑着斜躺在他边，双的竖瞳又显来，脸还是带着不耐烦的表：“这事儿只有咱俩知，你敢说去我就死你。”

    他这话说得恶声恶气，但上那条大尾，实在是没什么威胁。

    薛清极昏昏沉沉地伸开手将这白尾搂住，觉到严律的僵了一瞬，尾的摆动也很是挣扎了几，最后竟然就随着他去了。

    他搂着尾侧到严律的那边儿，整张脸埋温蓬松的里，他烧得浑疼，缩成了一团，这姿势竟好像是缩在了严律的怀里。

    “你是赤尾族的吗？”薛清极问。

    严律气笑了，差儿没直接把自己的尾回来：“我看你是真烧傻了——你猜猜赤尾为什么叫‘赤’？！”

    “哦，”薛清极没让他走，搂得更了几分，“为什么不能说去？”

    严律说：“我还没用原哄过人。而且见过我原的人没几个，都死的差不多了。”

    薛清极听到“哄”，不知打哪儿窜来一得意来。严律竟然是在哄他。

    但严律的后半句又像是甜味儿过后绵的苦，让重伤烧中的薛清极到前所未有的无望。

    那一整晚严律都没有化掉自己的尾，薛清极沉沉地睡了过去，竟然难得一夜好眠。

    窗外闷雷响过，屋严律回过神儿来，烟已经快完了，他赶给灭。

    侧薛清极忽然问：“你之后也没有化原哄过人吗？”

    “你把原当什么？”严律难以置信，“妖化原不是为了保命就是为了仗，你知你那晚拽着我尾我多不自在吗？”

    薛清极低低笑了几声：“妖皇边总是人来人往，我以为我并非独一份的。”

    严律的手还搭在他额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是吗？但的确只哄过你。”

    又来了。

    薛清极闭了闭，觉自己仿佛坐在一艘在浪中起伏的小舟上，要被这绪的浪打翻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