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听见一个妖问另外一个妖说‘那玩意儿还有吗？’另一个说‘这东西不好搞，上一共也分不来几颗’。”

    “另外一个说‘我三倍价格，你再卖我一个，我家里那个指着这玩意儿活命’，另外那个说‘要不怎么叫快活，吃了命百岁，你既然想续命，那就得给对应的价钱’……反正就这些吧，我听他们说得邪乎得不行，就偷摸看了一，当时有个妖手里就拿着这透明胶。听他的意思，他每个月都能拿到几颗来卖，另外一个也买了好几次了。”

    坎是不大起的妖，以前也多打后在地生活，黄德想隐藏气息，周围哪怕是大妖也很容易忽略掉他，竟然就让他听了个全乎。

    老佘大惊：“你怎么不上报？！制止一也行啊！”

    黄德不好意思：“我、我没想那么多，那澡堂鱼龙混杂，什么妖都有什么货都卖，我还以为又是个拿保健品当灵丹妙药卖的呢。”

    “见到是谁了吗？”封天纵猛地站起，“妈的，难还真让人把我族里的妖坑了？”

    黄德更不好意思了：“没有，他俩背对着我，而且也有意收敛气息，我当时迷迷糊糊的都没认清是什么族的……嗐，我要是有大本事，我早就跟老棉一样帮着严哥理事儿了是吧？”

    封天纵很是无语地坐了回去，但这会儿的脸却没了之前的轻浮。

    八仙桌上的几位神都已大变，那老澡堂开的时间比许多在座的妖的年龄都大，里往来的妖哪族都有，这也就意味着易可能早已在各族之间产生。

    他们全卷来了。

    严律反倒冷静来，只有他一个人心的时候他烦闷，大家全都懵了，他也就放心了——看来还算是都带着脑来开会的。

    连彚的族都傻了，佘龙这小鬼，说淬魂术的时候先说的是因术惨死的结局，再说这术前期的效果，这两者的前后顺序一颠倒，给人的觉就稍微不大一样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彚族问。

    邹兴发将手里的茶杯撂，恼怒：“能怎么办？查！东西是怎么来的，都散去多久了，查到服用的妖之后立刻理，理不了的就先关起来等着一起解决，难还坐在这儿等着事儿闹大吗？！”

    嗥嗥族也：“还得立刻告知族，绝对不能沾上这玩意儿。另外，咱们是不是得找那澡堂的老板唠唠了？他本就是靠着老堂街扶持立起来的买卖，早些年搞些偷摸狗的小活儿也就算了，当时大家都要糊，我们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的，怎么着，现在是想发横财了啊？”

    严律见八仙桌上这几位算是彻底清醒了，这才咬着烟站起：“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以前应付过这东西，后果什么样，大胡和小龙也都说过了，我懒得再重复，喊你们来也就嘱咐这个，立刻去各自族把这‘快活’给我查清楚。”

    他顿了顿，桌上几位的心也提到了嗓儿。

    严律掀起，冷冷：“你们查来的、自己了事儿找我代的，还有跟我商量的余地，如果让我这边儿查来，就不是废了那么简单了。”

    一大妖才有的杀意在待客室弥漫，邹兴发和老佘率先起，微微低说了声“知了”，其他几位也陆续起表明了态度。

    胡旭杰和佘龙松了气儿，老棉不在办事确实麻烦，好歹严律早年就已经‘凶名在外’，才把这盘散沙给攥住了。

    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响，严律抓起自己手机看了一，是一串儿陌生号码。

    这节骨上严律十分谨慎，停顿了几秒，见这号码仍旧没挂断，这才拿起来放在耳边，低声：“说。”

    那边儿只能听到一个因张而急促的呼声，半晌，才用及其嘶哑古怪的声音：“老棉快死了。”

    严律微震，目光急速扫过八仙桌上几位。

    其余族们正互相焦急地议论着快活的事，暂时没人留意到这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