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呛了烟，咳得上不来气儿。

    难怪黄德开就什么黄铸人，上梁就是歪的。

    老板侄继续说：“我说能有什么怪事儿，我们这村里除了穷就没别的病，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这几年不知咋回事儿，脾气都火爆，隔三差五就得有仗的，要我说就是闲的，搞得村里气氛不好，准备趁着今年祭山神好好祈福，希望山神多保佑。”

    严律问：“我听说这山里早些年还有撞见山神现的事儿，这两年也有过吗？”

    “那没，”老板侄说，“你说的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也就听我爷爷那辈儿的说过，说山迷路或者遇到野兽之类的山神就来帮着指路驱赶野兽啥的，我没见过，但山神是真的，那山神肯定是真的。”

    严律了，没再继续问。

    山怪早些年确实经常现，后来山里开采严重，大阵也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山怪尝试着阻止了几回，但它到底不是呼风唤雨的神。

    山灵怪挡不住人类前的压路机，大阵残了之后山怪也有些心灰意冷，逐渐就不怎么再来了。

    但什么山神严律却是回听说。

    老板侄又说：“你们真是熟人，你们那朋友之前也问了一样的问题，之后就收拾东西走了，我看他是往上山的方向去的，后面也没回来，可能是当天在山上转了圈儿就走了。我还寻思怎么不多待几天，正好跟你们一看祭山神的仪式了。”

    据老板侄的说法，老棉应该是在半个月前在这里投宿，之后就没了消息，严律山前给他又打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你们这什么，祭山神是吧，什么时候开始啊？”胡旭杰问。

    老板侄很惊讶：“你们不知？就明天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呢，”

    胡旭杰：“怎么说？”

    “我们这个祭山神的仪式有个‘驱鬼’的环节，游客可以报名当山神之，驱逐我们找人扮的小鬼儿，”老板侄，“灵的，前几年有游客说在演戏的时候见着山神了，回去之后啥病都没了呢。”

    这环节明显是为了发展旅游搞来的，刚才老板侄还说隔办丧事不用介意因为是封建迷信，这会儿又说祭山神驱鬼啥的灵验，可见大家对迷信这块儿的标准非常有动。

    严律抓住关键词：“能见山神？有意思，这玩意儿怎么报名？”

    老板侄：“本来你去找村说声钱就行了，但这几天村也气儿不顺的，我看你要得空就自己上山神庙那边儿找看庙的登个记，了钱就行，明天天不亮就得开祭了，再晚就不到了。”

    胡旭杰看了严律，见严律没什么表，这才扭：“行，那就去瞧瞧。午饭还有没？”

    “有。你们知咋上山神庙不？”老板侄说，“我们带你们上去也行，带路费二百。”

    胡旭杰：“你看我像不像韭菜，你给我割了炒菜算了。”

    老板侄解释：“上山路不好找，那庙建的远着呢，跟神树挨一块儿了。”

    “没事儿，”严律笑了笑，“我俩顺着味儿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