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前阻拦，反倒咬着烟走过去，将地上的假发捡起来，招招手让那个挨打的黑褂少年过来。

    “驱鬼啊，我们在彩排呢，”领那个打人的少年理直气壮，“你游客吧？明儿你们驱鬼，驱的也是他，咋啦，要不你现在受受？”

    胡旭杰恨不得给他两掌。

    旁边另一个红褂少年接腔：“没事儿，他糙厚的，我们闹着玩儿呢！他就在这儿看庙，还是大他爷让他来扮鬼的，给工钱，他又不是白挨。”

    领的少年得意地，还解释：“我爷是村。”

    那边叽叽歪歪地扯起来，黑褂少年却并不辩驳，低着走到严律跟前儿，从他手里拿假发时严律才瞥见这小孩儿的相。

    这孩两得不怎么对称，间距奇宽，掌大的胎记占据了半张脸，看样平时生活也不大好，形比同龄人瘦小，锁着肩膀低着，几乎是用抢的动作从严律手里拿走假发，嘴动了动，到底没谢。

    胡旭杰也瞧见了这孩的模样，但妖族因为繁衍艰辛畸形儿多，看到这孩只觉得怜悯，并没有别的反应。

    但任谁看一也知这黑褂少年为啥老挨欺负了。

    胡旭杰恼怒：“你爷村怎么了，你爷是天王老我……我旁边儿这哥们都不怕！”

    三个红褂少年梗着脖还要再吵。

    严律将烟从嘴里拿来：“你们上这装扮不错，明天是给祭山神的游客穿的吧？正好，我要报名，但我这人有个病，别人刚穿过的衣服我不穿。”

    领的红褂少年本来要吵架，一看严律那条臂，再看看胡旭杰浑的腱，这才转了风：“又没给你脏！”

    “脏不脏是一回事儿，主要是晦气。”严律笑了笑，“等会儿我得去跟其他游客说声，祭山神却让我们穿几个小娃娃胡闹时穿的东西，就这还想赚我们的钱？让你爷在家里等着，等会儿就得有上门退钱的人过去。”

    三个红褂少年脸立一变，互相对视几，立刻扒起自己上的红褂，嘟囔：“现在就脱还不行？”

    “那就赶脱了走人，”胡旭杰没好气，“我得晒晒去去晦气。”

    三个少年满脸的不服气，将衣服卷吧卷吧给黑褂少年，还小声骂了句：“拿好了，丑八怪！”

    黑褂少年听了当没听见，抱着衣服垂着，也不搭理严律和胡旭杰，径直回到山神庙。

    “这孩什么病，”胡旭杰说，“连个谢谢都不说？”

    严律：“你人家呢，我上来报名儿的，在哪儿报？”

    说完就见黑褂少年又走了来，举着个小木牌在墙上磕了磕。

    木牌上写着几个字儿：祭山神活动报名。

    “我看他是个哑。”胡旭杰小声嘀咕，“哥，这祭山神的衣服我咋觉我穿不上啊？”

    “嗯，”严律看他一，“我看也够呛。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报，我去就行，到时候你就在观赏的人里看况，有事儿接应也方便。”

    胡旭杰想了想，勉答应了。

    俩人走山神庙报名，一踏屋就到一说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