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砺来的毅，只是让严律和薛清极俩老人一挤兑，就破了功，挠挠，显年轻人的模样。

    “我没给大胡拿，这给雪的。”肖星嘿嘿笑，“我刚从练习场那边儿回来，刚才人多我就没凑上去，大胡毕竟跟我好的，我来送送。肖天还说要开车带我，我说不用，现在我已经会开了。”

    他跟遇到了尊敬佩服的辈儿似的，不由地想要炫耀一自个儿的变化。

    严律也不打断，只着烟。

    只等肖星说完了，严律才：“过段时间是大祭日，老堂街上会闹好几天，仙门的人估计也来玩儿。大祭日当天我就不过去了，太吵，隋辨过年的时候会来我俩那边儿转转，你要是没事儿也能带着肖天来玩儿——但别看那些皂剧！”

    肖星愣了，先是最后那句怒斥吓得，继而回过神儿来，又慢慢地，咧开嘴笑了。

    薛清极见他人还算神，心里也放心不少，和严律一往自己车上走。

    后肖星忽然问：“年儿，你说我这样的，还适合修行吗？”

    薛清极愣了愣，转过看他。

    “都说修行得净净的，”肖星看着他，“但我……我这几天老想这茬儿，心里杂念一多，就觉自己更不合适了。”

    薛清极看了他一会儿，再低细瞧，见他手上练剑留的细碎伤痕迹，不由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他那会儿并不认为自己能修行，烂泥，心事重的吓人，他那样的人哪儿能修行呢？

    但照真只将门剑递给他，告诉他今天开始，他就是自己徒弟，只要他认可，别人说什么都无需在意。

    薛清极转过来，平静：“我已并非纯粹的剑修修士，但我觉得，你开始思考这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在这条上了门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颇有步，握了剑，就别轻易放。”

    肖星抿起来，里浮起斑斑的亮，郑重：“我知了。”

    等薛清极再拉开副驾的门，严律已经坐在驾驶位上有一会儿了，见他来，笑得十分微妙。

    薛清极一见他这笑就知他要放什么，一把住他的嘴：“我没徒弟！”

    “嗯嗯嗯，”妖皇装模作样地，把他的手扒拉开，“没徒弟的小仙童小朋友，咱俩路晚饭吃儿啥？”

    小仙童被他气笑了，抓过他在嘴上咬了一愤。

    严律嘴上挨了一，宽容地不计较，发动车一路开回尧市。

    他俩一直还没看好合适的房，就暂时还住在老房里。

    俩人还在楼梯上走，邻居老大娘的房门“哐当”一声掀开了，把俩加起来两千来岁的老年人吓了一。

    老大娘气势汹汹地抱着盆刚炉的大包，也不说话，将盆往严律手里一，比了个大拇指，又拉上门回去了。

    这老大娘前两天在屋里招了孽灵，是住对门的严律和薛清极觉到气息不大对劲儿，找了个借开门看了，这才发现老大娘起来太猛摔在地上了，孽灵都蹲旁边儿要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