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眷恋谢时的怀抱，以为是在梦里，便搂不放，小声呢喃：“世。”

    谢时以为他被自己吵醒，温声回：“有我在，睡吧。”

    迷迷糊糊间，鹿厌似听见了回答，但又以为梦境。

    若换作平日，他听见后只会乖乖，可如今在梦中，他只想表达对谢时的喜。

    “世”鹿厌贴在他的颈窝，“喜。”

    谢时将他安顿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以为在说梦话，好奇抬起鹿厌的脸颊，看着他昏沉的模样轻声一笑。

    “嘀咕什么？”谢时以为他醒了，却不知他丝毫不清醒，“喜什么，我给你。”

    鹿厌垂着沉沉的，望着朦胧而熟悉的廓，呆呆笑着说：“喜你。”

    谢时心一滞，怔愣几许，抬着他脸颊的手跟着一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颊，略显迟钝才：“再说一遍。”

    可惜唯有一片安静，因为鹿厌沉睡过去了。

    但即便如此，谢时加快的心并未得到平复，他的呼紊，分不清是震惊还是喜悦，却对这句话髓知味，恨不得再听一次，确认自己并非幻听。

    今夜他心的平静被这句话搅，令他彻夜难眠，在细细品味和自我怀疑中度过一晚。

    直到睡饱的鹿厌睁伸懒腰，被谢时布满血丝的双眸吓一。

    鹿厌愣住，“世？”

    谢时终于等到他醒来，二话不说翻压上去，把伸懒腰的双手扣住，举过，俯盯着鹿厌仓皇的面庞。

    “小鹿。”谢时哑着嗓，“再说一遍。”

    鹿厌不知他为何突然犯病失控，试图让一向冷静的世找回自己，“世，你犯病了？”

    谢时：“”

    他扣着手腕的力用了些力，重复：“把昨晚的话，再说一遍。”

    鹿厌一脸懵然，努力回想自己昨晚说了什么，思来想去，只记得睡前最后一句话。

    他小声问：“一定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