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铮鸣响彻锋的两人之间。

    鹿厌冷盯着逃跑的陈奇禄，“谁允许你离开了？”

    陈奇禄厉声斥：“鹿厌！你天大的胆！竟敢刺杀锦衣卫指挥使！”

    此刻的鹿厌，宛如地狱里爬的索命厉鬼，一旦投杀戮之中，往日那个天真无邪的他不复存在，判若两人。

    他才懒得废话，嘲讽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锦衣卫了。”

    陈奇禄闻言皱眉，扫了鹿厌手里的玄尾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余光快速瞥了脚边的尸首，视线落在锯齿的伤上，他的神顿时惊醒。

    陈年往事随着开膛破肚的脏一并涌。

    彷徨，不甘，震惊，悉数在陈奇禄惨白的脸上转徘徊。

    “杨怀朔是你”寥寥无几的字从他的中溢。

    鹿厌甩掉玄尾扇的血珠，居临睨着脚边将死之人，“世有命，不得告知，你先死吧。”

    良久，密林归于平静。

    柳六从远走来，单手捂着手臂，看样像是受了些伤。

    他快速打量一圈鹿厌，发现对方毫发无伤时，不由佩服：“小鹿，你是真能杀。”

    鹿厌收起玄尾扇，闻言朝他看去，发现他受伤后着急问：“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柳六嘴有些发白，但瞧着并无大碍，摇说：“有你在，果然死不了。”

    两人离开了密林，朝着山庄的方向而去。

    鹿厌想到通风报信的锦衣卫，担忧：“溜了一个。”

    柳六：“无妨，可能中途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