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的寒气在他脸颊涌动。

    “到最后了，反倒是要依靠你了，小师弟，我能够依靠你吗？”他抬起来，看了一，近在咫尺，却犹如稚童一般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沈忘。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他见得秦纨并不讲话，又低声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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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名为‘龙神’，另一座，是无名黑庙，你只要带我去便是了。”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去。

    他有些慎重地看着秦纨，料定他没什么动作，这才低声问：“你还好吗？师兄。”他想用些敬语，只是这十年以来，他在他面前从没有说过什么崇敬的话语，一时之间如鲠在，只得将“师兄”二字挂在嘴边。

    “起来，吃饭。”沈忘觉得自己上那犹如鬼压床一般的压力犹如覆可收一般，倒转了回去，他上一轻，觉双手上的绳索已是解了开来。他赶忙坐起，面前的青衣人犹如一个不可捉摸的幻影，仿佛他动作再大上些许，便要化作青烟，飘散不见。

    秦纨抬起来，一双明眸不知何时起，已经没了聚焦，独留一缕微光，他有些苦涩地说：“你看山并不说话，小镜湖也并不言语，你问我为什么，师兄呐，也不知怎么和你讲。”

    那副迷茫的神忽然变得定了起来，他用力了，秦纨笑了起来，他说：“这是一枚千年古藤上摘的葫芦，可以滋养魂魄，而使之不易散落。我本来用它盛放那些自绝境之中，摘取来的天材地宝，如今，没想到，却要用来装自己。”

    我本意去中州找曾经的好友探问消息，此地若是靠船渡或疾恐怕一来一去得要个半年的光景。”

    “我将他给你，且当作将自己这条已经残破不堪的命由你手，你丢掉也好，拿去换钱沽酒也罢，我随你便去，现在我困了，你山，神女峰上有一条密可直达山脚。你还记得，在福仙镇上，有两座寺庙吗？”

    秦纨叹了气说：“这件事，自然我也有责任，没有提前与你知会一声便神游窍了，这件事是我的不是。

    他拿了一小只葫芦，在沈忘的里一摇三晃。

    “人死如灯灭，如今，我失去了的寄托，这缕魂魄又在昨夜覆灭了数十人，早已是风中残烛，为了什么事？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他苦笑了一声。

    “师兄此去是为了什么事？如此要，非要动用神游窍的秘术。”

    “什么！那公孙……”

    “死了，他敢欺你侮你，敢笑话于你，我怎可袖手，若非实力不济，我便是杀上他上清门，都不算过分，你可是落鸿山的珍珠，哪能蒙上半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