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剑面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怅然。

    “那你便拿命来还罢。”他甫一说完。面前的常剑表却犹自淡然了来，仿佛终究获得了解脱。他缓缓阖上了双，低声说：“小师弟，动手罢，能多活这么个三年五载，师兄已是够快活了。”

    “客话便别讲了，我来此地也非是听你来嚼的。”

    良久，却不曾听到沈忘动手的声响，却是一声布帛破碎，他睁开，只见原本好好堆放着的布匹，已经被划开了一大的，而放在自己咽的手刀已经不见了踪迹。

回应，便要起一探究竟，已是响起了窸窸窣窣地穿衣衫的声音。

    沈忘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当年的大师兄会将众多人手送山去，这些都是听雨阁的英之士，哪怕杯车薪。

    “是我曾经上山学艺时候的故，如今来寻我喝杯酒，不碍事的。”

    “这是我这些年在福仙镇经营，积累来的钱财，虽然不多，业也算不得少，你且拿着。”

    “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二师兄，你在镇上过得倒是滋了。”沈忘一坐在了他的旁，自己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大饮尽，还拿袖抹了把嘴。

    常剑急忙喊：“娘，是我。家中有些客人，你且在厅暂避即是，这里便由我来料理。”

    那妇人有说话：“外是哪位叔叔，婉儿有在，照顾不周，万望叔叔原谅则个。”

    若是我见了你，便将这条命都还给你，权当还给战死在山上的数十个师弟师侄，还给舍命将我们送山去的大师兄便是了。”

    “小师弟在山上过得可好？每每知晓你在山上守着师父的基业，我……”

    常剑将大门阖上，抹了一把汗，引着沈忘了厅堂，而后一坐在了主座上，他看到沈忘一言不发，面如常，只是恍惚间显得有几分薄凉，便尴尬地笑了笑。

    仿佛听到此，那名唤为“婉儿”的女方才放心来。

    他说到此，却见面前白光一闪，沈忘的手掌并指如刀，从他的指尖吞吐半寸刀芒，直直在常剑的咽。

    “我在福仙镇这些日，时常都在想，你何时会上门来，毕竟，我们这等听雨阁弟早已是行走在人间之活鬼了。

    “小师弟，你可是一也没变。那时候你便是如此不拘泥于礼法，可没少挨师父责骂。”他想了想，站起来，从一书橱里取了一枚木匣，而后递给了沈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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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忘却不接手，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二师兄，你居然觉得我是那看得上钱财的人吗？你既然在福仙镇生活多年，不如讲讲，你为何不肯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