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笑年而言，他对边的婆娑总是抱有一复杂的绪。

    婆娑对他很好，传给他功法行，而为的也不过是更好的利用他，利用他去完成自己的目的，自己同样如此，只不过，他没什么可以给予她的东西。

    自己不过是婆娑用以联络各方面的筹码与信使。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婆娑的份极为熟悉，仿佛这气息在什么地方曾经受过一般。

    这是一在上，睥睨天，视众生如蝼蚁一般的绪。

    本不像是个人。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受过百年的香火，她本就是一座小庙里的真神，机缘巧合之，才变成个了如今的婆娑。

    只是这绪滋生而来，都让陆笑年有一不舒服的觉。

    仿佛自己天生便是低人一等，又是觉得不怎么受人重视。

    他们一路走来，遇上醒世宗的庙宇便随手屠灭。

    这抄家灭门的手艺，婆娑极为通，她就像是一台密的杀人机，对于收割生命从没有半怜悯。

    好像她天生便是为了破坏与杀戮而生的。

    这样的模样，他同样只在一个人上见过。

    那是一个可以随意开断人生死的妖孽。

    那是陆笑年这辈都要去想办法消灭的业障。

    “快些跟上来，我找到了一条捷径。”少女远远地摆了摆手，陆笑年犹豫了一，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对于他来说，在这个全世界都为了那个礼拜的时候，他一个人不了任何事。

    所以，他现在别无选择。

    她是他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名副其实。

    “你想来多有犹豫。”婆娑笑着走在他的前。

    “我没法和你一样杀人如麻。”

    “那你还不是杀得很是兴起？那一间寺庙整整一百零九号人，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你当时那模样可当真吓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