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未必红。

    对于陆笑年而言，留的是的唏嘘。

    那僧人念完一遍经文，略微有几分木讷，他从怀里取一册经文，而后自顾自地翻看了起来，而后中仍是一丝不苟地念诵着清心咒。

    陆笑年终究憋不住，开说：“菩萨没教过你，念咒在于心诚，哪可以一心二用。这岂不是亵渎。”

    那僧人没有理他，一双漂亮的鸳鸯上，睫犹如蝴蝶振翅般轻巧地浮动，神专注，只是随着他的念诵声渐渐微弱，他似乎也将书页翻动到了底，而后轻巧地合上，抬起，看着不远的陆笑年。

    他举过手中的书。

    “施主自小写得一手好字，贫僧时常拜读，受益良多。”

    陆笑年“嘁”了一声，偏过去。

    他小时候，便被宝藏院相中，传闻之中，乃是自小就有慧的孩，故而便被带到院中由他亲自传授。

    其中抄写经文便是要义。

    陆笑年与他便是不共天，不不愿地抄写了《清心咒》就此罢手不学而后归家。

    这本应当是那时年少，来的癫狂事。只是不曾想，那时候的孤本，他还留到了如今。

    “世间之人，乐中见苦，常见无常，我见无我，净见不净，是名颠倒。”僧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了一句，只是又遁了沉浸之中，犹如一尊佛像。

    “天天说那么些经文，有什么意思？骗骗愚昧众生，正好，只是到了我这儿不事。”陆笑年似是有几分气急败坏，僧人却仍旧是那般模样。

    “今日你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事？终究觉得我这只苍蝇在你前来回晃悠，实在碍，终究是要决心一掌将我糊死，来个不见心不烦吗？

    若要如此，便趁早动手。”

    “你看这南和城如何？”僧人笑着看他。

    “一座即将倾覆之城，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