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说到一半，好像就因为极度的羞耻而迟疑着、抗拒着，但又无法不说。他息了几，突然往前一倾，贴着阿莉娅从椅上落。

    拉斐尔迟疑了一，像是在权衡是否该说，片刻后，他还是轻轻说：“我……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这么了。

    一秒、两秒、叁秒……

    拉斐尔看着妹妹，目光停留在她微微垂的密睫上。心有些，得让他到有些茫然和不安。

    两人对视。

    这一年来，他也发现父亲对阿莉娅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古怪。他曾以为自己一直在关心她，所的决定都是在考虑她，然而现在回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阿莉娅太久了。

    拉斐尔迟疑着，似乎连回忆本都足以让他的耳朵变得嫣红。他盯着阿莉娅的睛喃喃：“我梦到了你……你在，我们在……”

    她的心微微一动，仿佛被某直觉驱使，伸手探他的袖中，指尖到冰冷的金属。她低看去——

    他都可以这样眠自己。

    拉斐尔怔住，望着妹妹角那几乎不易察觉的弧度。虽然幅度不大，但以她的格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笑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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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笑了吗？

    如果他是她亲密的兄，那他自然可以轻易地抚上妹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安抚她。

    手表上的秒针纹丝不动。

    可是——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是她纯粹的恋人——甚至只是人，他也可以这么。

    拉斐尔的手微微抬起，意识地想要摸摸她的发，试图安抚她。但指尖停在膝盖上空，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缓缓收了回来。

    他想要补偿她。哪怕他知自己的“补偿”是如此荒唐，但他仍然无法拒绝。甚至，他欺骗自己，将这当作是阿莉娅所需要的、单纯的纾解——他只是在帮妹妹排解压力而已。

    只要不迈最后一步。

    金发男孩的手臂无意识地收，衬衫的肌

    “梦到了我？”阿莉娅扬起一边眉，目光落在拉斐尔上，语调轻缓，“梦到我在什么？”

    拉斐尔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结轻微动了一，嗓音低而：“我梦到了……你。”

    阿莉娅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这话，她微微一顿，抬眸望向他：“什么奇怪的梦？”

    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呼错。她这才注意到，拉斐尔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红，他的蓝眸微微失焦，凝视着她的神带着一丝恍惚。

    忽然，阿莉娅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黑眸微微一敛，目光依旧停留在拉斐尔的蓝眸中，同时用余光观察四周。

    拉斐尔的目光落在她柔顺的黑发上，心里酸涩异常。

    “咔哒”一声，女孩轻轻放项链，前倾，靠近面前正犹豫不决的兄。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拉斐尔，你梦到了什么？”

    阿莉娅突然觉得他束得规整的领带很碍，衬衫也很碍，真想——可惜，他等还要开会，不然的话真想不过他总是不愿意

    但是拉斐尔想到那场梦、想到那颗痣，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阿莉娅，你有没有过一些……很奇怪的梦？”

    阿莉娅迅速伸手，揽住他的，顺势也坐到了地毯上。

    肌肤的接似乎让拉斐尔更加躁动，整个人贴在阿莉娅的上息着。垂的双臂也终于遵循他一直以来的渴望，用力圈住妹妹的，手指抚摸上了柔顺的黑发。

    她看着拉斐尔纤的睫微微颤动，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让他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他今天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赫奇帕奇的领带规整地束在衣领间，打得一丝不苟，结轻微动，似是不自觉地吞咽了一，陷的方向却被衣领和领带遮掩，只能从脖颈的起伏中察觉些许变化。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桌上的烛光轻轻跃，将两人的影映在墙上，摇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