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显然是多虑了。

    玻璃板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撤了。

    只要小人鱼想，他甚至可以直接扑到白翳上，冲对方狠狠咬一以作愤，又或者用自己威猛的尾狠狠在他脸上，给予火辣辣的痛，再借此表明海族的威严不容挑衅。

    可这些都没有发生。

    小人鱼还没发觉玻璃板已经没了，一尾上去结果没被挡回来，使得他整条鱼往前栽倒，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他呲了呲牙，有想哭，但又憋着怒气不上不，慢慢吞吞从地上起来，打算要好好恶气，可刚抬就对上了那双若能摄人心魂的紫罗兰睛，其中若藏漩涡。

    小人鱼这回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这是他见过最可怕的人类，简直比海的怪更令鱼忌惮。

    第2章

    人鱼是相当有智慧的，自然也懂得要趋利避害，面对者要识时务也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而灰球自认是翘楚级别。

    似是生怕白翳不满足会对自己手，他挪动到先前研究员投喂的地方，衔起其中最新鲜的鱿鱼、生蚝，试探地在旁边停留了一阵，确认对方没有要立刻针对他的意思，这才把衔起的放落到烤架上，再慢慢退远。

    他在陆地上的移动堪称僵、笨拙，由弯曲的鱼尾承担了大分重量，在辅以上时不时的支撑，饶是如此，也掩饰不住他殷切的讨好。

    因此，研究员的结论更新了。

    这是一条小怂鱼。

    但其实在人鱼的世界当中并没有“怂”这个概念，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方式，对于者低是必然的，尽霸护是本，欺怕在他们族群当中也普遍存在。

    灰球只求自己能躲过一劫，别的倒是不会多想。

    虽说对于前的这幕，人们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喜闻乐见，都到这份上，人鱼应该不会再面对更多的刁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