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总算顺利地给他上完了药，片刻过后，韩卓端着药碗快步走，跪在了屏风后。

    “主，沈大人的药熬好了。”

    段明烛起，亲自去将那药取来，药匙舀起半勺，置于鼻前闻了闻，便知晓那药确实是他亲自开的方，没有任何异样。

    段明烛让韩卓退，随后重新坐到了床边，将那半勺药汤递到沈扶边。

    沈扶无动于衷，并没有张的意思。

    段明烛将药匙放回碗里，捉住他的手腕，将碗放在他手里，说：“那你自己来？”

    沈扶仍是没有任何动作。

    段明烛耐心来，再次舀了半勺，递到他边。沈扶神冷冽，突然伸手一拂，段明烛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么一，药碗没拿稳，飞了去，啪的一声磕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药四溅。

    段明烛渐渐敛起了笑容。

    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屋外却突然传来韩卓的声音：“主，可有事？”

    段明烛沉默须臾，冷静地：“再去熬一碗药来。”

    韩卓跟在段明烛边的日不比沈扶少，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所以那药本就熬了两碗，稍一，很快就又端来一碗。

    段明烛慢条斯理地拿药匙搅拌着药，脸上已经半分笑意都没有了。

    “你知朕将你带来养心殿是所为何事么？”段明烛淡淡。

    “审问太殿的落。”沈扶平静回应。“但我不会说的。”

    前太已被废，如今里早就没有什么太了，不过段明烛也懒得纠正他中不当的称呼，又：“你不会说，是因为你不知。”

    沈扶微怔。

    “把药喝了，朕就告诉你段明煜的近况。”段明烛再将药匙送到他边，笑了笑。“否则，朕立刻旨将他赐死。”

    沈扶的神中一说不清不明的悲戚，随后他闭上了睛，将那药碗从段明烛手里夺了过来，一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