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太监赶忙退，关上了门。栾太后上前，直接挥起一掌落在了段明烛脸上。

    沈扶打了一个冷战，段明烛脸上癫狂的笑意霎时消失，低声：“糟了。”

    即便现在再有兴致，段明烛都不得不捺去。他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赶手忙脚地给沈扶解开禁锢，又替他穿好衣裳。他没过伺候人更衣的活儿，衣裳穿得颇不得要领，好在沈扶没有再反抗他，很快将衣带系好。

    栾太后在后待了三十多年，实在说不“男”两个字，只气得浑颤抖。“你想当个昏君吗？！”

    此时，栾太后脸上写满了愤怒：“你好大的胆，窝藏罪犯在养心殿，还……”她抬了抬手，尖锐的护甲指着沈扶，“还把他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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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没有。”段明烛脸并不好看，声音放低，“这些日以来，朝政之事，儿臣一件都没有落。”

    “放肆！哀家看你简直无法无天！”

    自从段明烛幼时被栾太后收养过去，她就没怎么他。栾太后生皇段明熙，对于段明烛向来都是放养。只要不什么过分的事，她也不会理会。直到延熹十八年，段明熙因病去世，栾太后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好在那个时候段明烛在北境，不用日日对着她。但是每次回京，都能明显觉到，栾太后对对他本没什么好脸。

    栾太后怒极，却不好在人面前发作，沉着声音吩咐：“你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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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行路难（六）

    段明烛了沈扶的发带，伸手拢起一把青丝，重新将其绑好，完这一切，沈扶总算平静来，恢复了一贯清冷自持的模样。而段明烛却没时间穿衣裳了，太后直接带着几个女太监殿，门虽然有韩卓守着，但是栾太后如今在后一手遮天，韩卓定然拦不住她，等她走厢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面：沈扶一袭白衣齐齐整整，除了神苍白，看不什么异样。而段明烛赤上背对着门，正在手忙脚地穿衣裳。

    段明烛理好了衣裳，起走到栾太后面前，作了一揖，低声：“儿臣给母后请安。”

    段明烛生生受了这一掌，心里轻叹气，低了低说：“儿臣知错。”

    几个女太监见状，均把低了去，没有一人敢抬看。栾太后看到这副景，却是怒意滔天，怪不得缇行厂一直代没有从沈扶上查到景王落，原来，沈扶本没在缇行厂，而是被段明烛藏在了养心殿，不仅如此，堂堂皇帝，竟然还能这腌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