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神未改。这个答案并不乎意料。

    沈扶眸中依旧是一幅淡然模样，没有再理会她，转离开了。

    沈凝手里拿着那支木簪，蹦蹦得跑回家里。“娘——阿婆——”

    “……堂叔。”

    “他是我爹啊。”沈凝眨了眨睛，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快到中午了，沈凝跑回家中。府里的人们正在厨房中忙碌着，家主夫人何氏躺在贵妃椅上，在院里晒着太。

    当年，他刚刚离开沈家的时候，他的堂兄沈执也就是沈榕的还没有娶亲。十多年没回沈家，没想到他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沈扶本来就只想给他爹娘上香就走，没想跟沈家的人来往。可是看到他爹娘的坟茔杂草丛生，还被迁了沈家陵园，又暗觉沈家人实在过分。他扫了一沈凝，淡淡：“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堂叔。”

    沈凝跑过去，站在她面前。“阿婆，我娘呢？”

    沈凝将那接了过去，低一瞧，只见是一十分巧的木簪，她不由眸微弯，仰看着沈扶：“谢谢堂叔。”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沈凝仍然站在树后，抱着树看着他。

    沈扶垂眸一看，只见是一块油纸包裹着的糖。静默片刻，他从袖中取了一件什，赠给她作回礼。

    沈扶也不再理会她，正转离去，沈凝却突然在后面唤了他一声。

    沈扶止住脚步，沈凝蹬蹬蹬地跑过去，仰看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不知为何，沈扶突然想起了段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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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沈凝。”那少女八九岁的模样，蓝布袄裙，脑后扎两个辫，还未开，此时看上去，倒是十分乖巧可。

    沈凝似乎还是没有搞清楚他是谁，只似懂非懂地了。“哦……”

    沈家在临安虽然不算什么世家大族，但日过得还算不错。早些年沈家靠经商起家，还算有些积蓄，但是家中弟念书不怎么多，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沈扶，连个举人都没有。

    想当年他初翰林，段明烛也才八岁。也是一转的功夫，十多年便过去了。

    她似乎还有一肚的话想问沈扶，但看着他清冷的神，只是咽了一，到底还是没问。

    何氏睁了睁睛，瞧见活泼好动的孙女，不由坐起来，脸上慈祥的笑容。“凝儿，过来。”

意到她方才中的“我”字，隐隐猜了她的份。“你又是何人？”

    沈扶虽然并不喜小孩，可此人既是沈家的人，他便随多问了一句：“沈执是你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