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赵德林：“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

    酉时，还未等翰林院散值，沈扶便先去了养心殿，韩卓将他领正殿，恰见赵德林跪在御案前禀报。

    沈扶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想着等明日看看段明煜的病是否有起，便答应了来。

    意思就是，他也没什么把握能治好。

    沈扶神间的担忧仍未消减，低声：“多谢陛。”

    赵德林一听，心斟酌须臾，似乎觉得可行，急忙：“陛明。”

    “是。”

    赵德林再次跪拜去：“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所托。”

，况不佳。臣已经开了药，至于效果如何，要到明早才能见分晓。”

    随后，赵德林依言将他所知的一一来，段明烛时而会打断他，问得更细致一些。两人的对话夹杂着不少医学术语，沈扶听不懂，却是能看得来，段明烛对段明煜的病十分上心。

    段明烛知，这是谢他方才派人前去给段明煜治病，并非是谢他言安。他很想说，段明煜是他的弟弟，这么都是应该的，无需他谢。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只说：“都快时了，明日还有早朝，你就别回家了，先去东偏阁歇息，如何？”

    “才在。”

    赵德林去之后，韩卓也去了太医院传谕，殿只剩段明烛和沈扶两个人。

    第二天，沈扶在翰林院一整日都有些心事重重，同僚问他发生了何事，他也只能搪过去。

    今上乃杏林圣手，这在太医院是人人皆知的。

    段明烛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握起他的手，安：“别担心，会没事的。”

    之前段明烛将沈扶暗中藏在养心殿，是住在北面的一厢房，他考虑到再让沈扶住在那里，难免会让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所以给他换了个地方。

    段明烛看向赵德林：“这几日辛苦你们，姑且住在王府。待景王康复，朕定有重赏。”

    “是，是。”

    赵德林今夜本就受了惊吓，被这么一质问，连忙颤声回：“臣行医十几年，确实未曾治过瘟疫，如今只能照医书上所言开方。”

    “韩卓。”段明烛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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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烛听到那句“况不佳”之时，意识看了一沈扶，果然看到沈扶神更加难看。

    段明烛斟酌片刻，又问：“他现在是什么病症，你与朕细细说来。”

    “你再去太医院一趟，将今日当值的几位御医都送去楚王府。”

    段明烛：“若他明早仍然烧未退，方里再加两味凌行草和苦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