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也不想再在这么一件小事上文章，只顺着他：“是臣失言了，陛恕罪。若无旁事，臣先行告退。”

    “等等。”段明烛急忙叫住他。

    沈扶止步。“陛还有何吩咐？”

    段明烛从怀里取沈扶送他的那方素绢，眨了眨睛看他：“多谢先生送的帕。”

    沈扶看了一那帕，伸手想拿过来，却被段明烛疾手快地收了回去。“先生这是什么？不是已经送给朕了吗？”

    沈扶看他一，又别开了视线：“王府瘟疫横生，臣只是不想陛也染上恶疾，故借陛一用。不过陛若是喜，拿去也无妨。”

    “喜啊，当然喜。”段明烛歪着脑袋看他。“不知先生知不知一首赠帕诗？”

    沈扶闻言，脑海中无端想到了两句诗。但他还是淡淡：“不知。”

    “朕还没说是哪首诗呢。”段明烛悄悄看着他，然后诵起来，“不写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覆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沈扶脸上一黑，还真跟他刚才脑海里突然冒来的那首诗一模一样。

    “先生真的没有听说过这首诗吗？”

    “未曾。”沈扶不假思索。

    “朕才不信。”段明烛有些不满。“先生堂堂二甲士，翰林院掌院学士，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这么一首简单的诗都不会？连朕都会。”

    “士又如何？”沈扶平静地。“无论是会试还是殿试，考的乃是经义和策论，此等词小诗，岂能的了科考的试卷？”

    段明烛噘噘嘴，一副无言以对的样。于是，他从怀中取一，递到沈扶面前：“喏，朕的回礼。”

    沈扶抬眸一看，只见他手中挂着一枚玉佩，成和质地绝属上乘，银罗缨为饰，属玉中上品。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段明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偏偏沈扶继续装傻。“陛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