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行掰开他握在自己腕骨上的手指，凉凉地说：“陛还是先想想三个月后如何向太后娘娘代吧。”

    段明烛被迫松开手，装着个吃痛模样，假意了指骨：“你都疼朕了。”

    沈扶瞥他一，心里了一句“该”。

    不过今日之事，确实是沈扶帮了他的忙。段明烛决议整治玄羽司，栾庆山就必定找栾太后告状，难免会产生激烈冲突，说不定还会撕破脸，万一真的牵扯到林靖瑶，后果将不堪设想。幸而有沈扶解围，方才将此事化解。段明烛对沈扶到底是心存激。

    栾太后走了之后，韩卓来添茶。段明烛自他手中将茶壶接了过来，亲自为沈扶斟茶。看着清茶缓缓倒杯中，他又想起方才沈扶脸不红心不地说是他将段明煜藏起来的事，不由轻笑。

    “朕也没想到，原来先生也会扯谎。”

    沈扶自然知他说的是何事，于是说：“近墨者黑。陛把臣带坏了。”

    段明烛坐回到御案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仅会扯谎，还会推卸责任，都推到了朕的上了。”

    沈扶没再回应，只坐在一旁，饮了一茶了，方才跟栾太后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早就已经燥。

    用完了茶，沈扶以翰林院仍有公务为由，起告辞，段明烛又叫住他。

    “先生。”

    “陛还有何事？”

    段明烛起绕过御案走到沈扶旁，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后轻轻牵起了他的手，引得沈扶蜷起手指，想离开来。

    段明烛盯着他，认真地说：“等整治完了栾党，朕要你阁，辅佐朕。”

    沈扶闻言一怔，继而缓缓垂了眸，没有回答他。

    “刚才在栾太后面前说的那些话，朕不会当真。”段明烛说，“阁之中，将来定然有你的位置。”

    沈扶站在那里，想了很久。过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阁要经过廷推，臣无才无德，资历又浅，不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