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又开始上奏称，即便不立后，也可先广选秀女，封几个嫔妃，毕竟后之中也不能无人照料陛。

    又过了几日，请奏册立皇后和广选秀女的折突然间多了起来，由于数量实在是太多，即便是阁也不敢再扣留。不仅如此，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想把家中未阁的女送，若是能被选为嫔妃甚至皇后，自是光耀门楣之事。

    朝中清本就看不惯栾党，所以争相上疏，甚至有分倒戈的栾党一同上疏。一时间，仿佛不上疏请奏立后的，就会被划归栾党一派。

    夜后，月朗星稀，竹影映在墙上，随着夜风微微摇摆。

    桌案上亮着油灯，沈扶取了一封空白的折，执笔蘸墨，在开写：翰林院掌院学士沈扶谨奏。

    写到这里，他提着笔，微抬眸。油灯散发的光映他的帘。

    不知为何，接来的言语，他突然不知该如何笔。

    往日写文作赋，笔千言，一千里。而如今，不过是一个请奏立后的奏疏，他竟想不到该如何措辞。

    笔尖落在折上，留一的墨痕。沈扶微蹙眉，奏疏不整洁是大忌，呈到御前视为不敬。于是他将那封折合起来，放到一旁，取了一封新的折展开。

    仍是不知所言。

    过了片刻，一滴墨从笔锋滴落在折上，黑墨逐渐洇开。沈扶叹了气。

    又毁了一封折。

    夏日虽然不冷，可是了夜，仍是有些凉。

    沈扶穿了件白对襟广袖袍走府邸，沿着神武大街向北，穿过两条街后转一条小巷，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前，抬目一看，牌匾上写着“游府”二字。

    门房看到有人停在门，走上前来，问：“这位公，请问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