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垂着眸，滴不漏地答：“二位大人是栾首辅举荐的，想必自是有过人之。陛何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段明烛未置可否，可是这话到了那两人的耳中，他们自是恩涕零。“多谢韩掌印……多谢韩掌印……”

    韩卓笑笑，回了个礼，幽幽：“二位大人都是科举正途，得陛信任方有今日，更应该好好效忠于陛才对。”

    “是……是……谢韩掌印教诲。”

    两人被教训得抬不起来，始终额贴着地，大气不敢一声。

    段明烛收回视线，不愿再跟他们计较：“回去重新对。别想再在朕这里耍什么样。想借机排除异己，朕便先将你们革职查办。”

    “臣万万不敢！臣万万不敢！”

    “。”

    两人踉踉跄跄站起来，赶退了去。

    等那两人离开，段明烛喝着茶了嗓，韩卓在一旁低声问：“主以为，他二人可有幕后主使？”

    “你说呢？”段明烛阁茶盏，思索片刻，平静地，“唐金树和李清皆是延熹三年的士，又是被栾鸿提上来的。幕后主使是谁，岂非浅而易见？”

    韩卓低眉敛目，说：“主慧如炬。”

    段明烛叹：“这次京察本来是栾鸿负责，他却在这个时候将把这俩人推来当挡箭牌，可惜，他二人太没用了。”

    韩卓提起茶壶，给他的杯里续了，说：“往年京察，先帝爷从来不过问。这是主即位之后的第一次京察，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此事主会亲自查。”

    “栾鸿这个老狐狸，他是想将朝中所有不和他站在一边的人都清空不成？”段明烛神稍稍暗了来。

    “朕偏不如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