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

    贺浔低了，低声说：“燕梧军没能保护好林嫔娘娘，有负陛所托。”他地叩去，“请主治罪。”

    段明烛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几分疲倦：“治罪又如何，母妃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贺浔心里绞痛，额贴在地上，狠狠地握起了拳，指甲嵌中。

    “是属没用……”

    段明烛现在脑海里还在不断闪烁着昨晚的那一幕。那支箭比寻常的箭要细上很多，速度也更快，黑暗之中极难发觉。他就在林靖瑶边，都没有挡掉那支箭，更何况是其他人。

    贺浔跪在原地，没有说话。

    段明烛闭了闭眸，无力：“罢了。回营之后，你还有那十个人，各领十军。这你满意了。”

    贺浔再次地叩去：“主仁慈。”

    “栾氏手中居然有此等刺客。”过了片刻，段明烛轻声说。“朕倒是没有想到。”

    贺浔：“韩掌印已经带人去抓那刺客了，等抓回来，再严加审讯一番。”

    “那刺客武功绝对不弱。抓不抓得到还是两说。”

    “无论如何，栾家已经再无翻余地。”贺浔，“主要保重龙，才能将栾党一网打尽。”

    “你说得对。”段明烛神暗了暗，“这是母妃用命换来的，朕定然——”他声音一顿，睛虽然还是红的，然而凌厉不减半分。

    “要栾党十倍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