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想了想，说的好像也在理，段明煜这唯唯诺诺的，向来见了他连话都说不来。于是他退让了一步：“那好吧，不用先生伺候沐浴，等我洗完了，先生只替我更衣，这总可以了吧？”

    “啊……你什么！”段明烛被冰得一哆嗦，赶抖了抖衣裳，想把雪球抖来，可雪球已经碎了，到温的肤上，化成了。

    “等等等等……那这样。”段明烛赶忙，“先生陪我玩儿一会儿打雪仗，刚才所请，朕一律批准，这总可以了吧？”

    沈扶未置可否，依旧神淡漠。而段明烛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成一团，放在掌心里，眨了眨睛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景王殿前往就藩的日，臣请陛安排侍卫随行护送。还有，这几日了雪，钦天监说，此雪是祥瑞之兆，遂城中大街小巷均未扫雪。只是如此一来，路难免不好走。还请陛旨，令京兆尹令将京的主清扫净。”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第66章 庆时（二）

    沈扶无奈摇：“他本来就怕陛，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敢亲自来请旨？”

    听他这么一问，沈扶微怔，又：“臣请旨，将城中的雪清扫净，以便景王殿京。”

    段明烛看着他：“不对，朕说的是你上一句话。”

    “朕确实觉得衣服穿在上有些不好受。”段明烛歪了歪脑袋，眨眨睛看着他，“若不然，先生服侍朕沐浴更衣？然后再谈论段明煜就藩的事。”

    “再上一句话。”

    沈扶想了想，说：“陛衣服了，还是先去沐浴更衣。”

    说罢，沈扶转就走。段明烛急忙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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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扶思索片刻，说：“景王京，需要陛派遣侍卫随行护送。”

    “陛，景王殿是您亲封的景亲王，也是您如今唯一的弟弟。”沈扶耐着。

    “那又怎么了？”段明烛十分吃味，“他又不是自己没嘴，不会亲自来向朕请旨吗？也不是小孩了，还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什么事都需要别人替他思虑周全，怎的这般没用？”

    段明烛正等着他回话，却不想沈扶竟然直接把那团雪往他后颈一放，转走了。

    沈扶侧目看他一，没准备惯着他，只拱了拱手，淡淡：“陛既然不愿，那臣便告退了。”

    “哦，原来是为了景王之事啊。”段明烛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对了，先生，你方才说的什么来着？”

    沈扶：……

    沈扶敛目，看着他手心里的雪团，接了过来，拿在手心里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