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取万寿无疆之意。去年陛即位之初，便未曾举办万寿节。即便这些宴会于陛而言是繁文缛节，可为是九五之尊，这些形式，都是有必要的。”沈扶说。

    “朕知。”段明烛说，“毕竟今年特殊，等明年，朕会让礼好好安排的。”

    沈扶敛了敛眸，轻声：“陛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臣欣。只是……”

    沈扶想起去年的这个日，那时候，正值段明烛带兵回京，燕梧铁骑攻京城，朝廷上一片混。

    他想起来了，段明烛十一二岁的时候，他确实是送过字帖。后来，彼时还是皇的段明烛每日功课便多了半个时辰的习字时间。

    万寿节要举办整整一天的圣寿宴，皇帝和后嫔妃、亲王、皇公主们坐于殿上，文武百官坐于台两侧，观看教坊艺人歌舞，群臣还要挨个儿献上贺礼。段明烛向来坐不住，却又不得不坐在那里看表演，万寿节上若是提前离席，难免落人实。

    “朕本就不喜过什么万寿节。既如此，还不如把这一批银省。如今戍在北境的燕梧铁骑还有六万余人，这笔钱就赏给他们了。”

    段明烛不满地轻哼一声：“朕又没有说错。那几年里，还一直拖欠燕梧铁骑的饷银，最后还是宣平侯拿自家积蓄支付了一分饷银。段清晏大肆铺张地举办万寿节便也罢了，还办得那般无聊。”

    沈扶无奈摇：“臣还真是一回见，当皇帝的问臣要礼。”

    穿过石径，走到假山围绕的池塘边。两人继续散步。

    沈扶：……

    听他这般直呼先帝名讳，沈扶微蹙眉：“陛慎言。”

    沈扶敛目：“陛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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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段明烛抬眸看他。

    “撇开万寿节不说，我确实是快过生辰了。”段明烛偏瞧他，轻笑，“先生会给我准备生辰礼吗？”

    被他提，沈扶方才想起，之前段明煜染瘟疫，段明烛前往楚王府给他诊治，为了不让他染疾，他确实给过他一方素绢。

    段明烛：“群臣是群臣，先生是先生。我就是想要先生送的礼。”

    “那好像是臣借陛一用，后来被陛行占为己有的。”沈扶淡淡。

    段明烛更不兴了：“所以说，先生从来没有主动送给过我什么礼！”他顿了顿，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时候送过的字帖不算！”

段清晏的那个万寿节，一天的费，能燕梧铁骑半年的军饷。”

    “先生从来都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段明烛想了想，“嗯……除了之前送过一方帕。”

    沈扶微怔：“陛不是说，免了群臣朝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