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也无可奈何，只得微微颔首：“有劳御医了。”

    御医拎着药箱离开了，沈扶坐回床畔，段明烛也抬着眸，看着他。

    “臣答应陛，在陛痊愈之前不会走。但是陛也要答应臣，尽快好起来。可好？”

    段明烛抿了抿，还是了。

    沈扶这才放心来。

    “那先生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

    “多谢先生。”段明烛诚恳地看着他。

    “……”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刻钟过后，沈扶准备离开养心殿。段明烛顾念着他还要回翰林院，最终还是放他离开了。

    御医和沈扶一前一后离开养心殿，只是他们前脚刚走，韩卓后脚就端着药碗走了来，然后呈给段明烛。仔细看去，他的神似乎有几分惴惴不安。

    沈扶走后，段明烛那副我见犹怜的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贯寡淡的面容。他望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慢条斯理地坐起，倚靠在床，伸手接那碗药。

    韩卓意识地往回缩了一，段明烛的手微微一顿，他冷冷地看着韩卓，：“作甚？”

    韩卓有些踟蹰，不禁面难：“……主真的要喝吗？这药伤啊。”

    段明烛斜睨他一，端来那碗药，扑面而来的是重的苦味。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仰将那碗药全喝，连药渣都一滴不剩，随后才将空碗递回给韩卓。

    “你怕什么？”段明烛淡淡。“方是朕开的，朕难没有分寸？”

    “是，是……”韩卓连忙答应着，再不敢多言。

    “你走罢。朕要歇着了。”

    韩卓应，刚要转，却又听到后传来声音。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