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究竟……为何这么？”

    韩卓躬一礼，赶忙离开了寝卧。

    段明烛一时忘了，楚酌不好，平日里向来都是把药当饭吃，他也是熟悉药理的。不曾想，此事居然在他面前败了。

    段明烛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楚酌。

    话说到这个份上，段明烛心里已经隐隐不悦，他沉声：“朕何曾耽误过公务？你去阁问问，看看有没有一封折是没有批复的，有没有一份公文是没有看过的。朕再说一遍，朕的朕心里有数，不必你多言！”

    段明烛扫了一韩卓，说：“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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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楚酌面渐渐冷了来。他想起陛因烧反复数日未曾临朝，又想起段云岫担忧的神，于是抬起眸，直视着他。

    他斟酌片刻，只淡淡说：“这件事，不许告诉阿。”

    “慢着。”

    楚酌又问：“即便陛医术，可陛前几日烧反复，连着几日未曾上朝，耽误公务不说，况且但凡不退，昏脑涨，四肢无力，陛敢说即便这样，也会于龙无半分损害？”

    听到这里，段明烛的脸也了来。随后，他端起药碗，楚酌阻拦不及，段明烛已经将那药喝得一滴也不剩。

    第88章 欺暗室（三）

    “更何况，陛乃杏林圣手，应该比臣更清楚这两味药的功效。”他蹙双眉，盯着段明烛。

    楚酌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走到床边，药的味更加清晰起来。他顿时眉心蹙，撩袍而跪，两手平掌相叠，问：“微臣斗胆，敢问这药是谁开的？”

    “陛！”楚酌压着嗓音拧眉看他。

    段明烛侧目看了看他，面不改：“自然是御医开的。”

    就在段明烛端起那个药碗的时候，那一缕苦涩的药味蔓延在屋里，楚酌神突然一变。

    楚酌定了定神，说：“臣虽然不如陛通医术，可是久病成医，臣也能闻得这里面有芜苓草和青栀叶。这两味药，同时服用，定会引得不退。若是过量服用，还会损伤龙。陛本就烧反复数日，敢问是哪位御医还敢给陛开这两味药？”

    段明烛闻言，睫一掀，声音微冷：“伤什么？不过就是会引得发罢了，退烧之后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吧，这药是朕自己开的，用剂用量朕心里都有数，不会有所损伤，你也不必担忧。”

    一声轻响，段明烛将药碗放回托盘里，楚酌一瞧，这位平日里怕苦怕得要命的陛，居然喝地连药渣都没剩，碗比洗过的还净。

    楚酌心里思绪杂，他抿了抿，低声问：“此药伤，陛是万乘之尊，天之主，为何这般不珍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