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换去，又有什么用呢。我这已经是这样了，无论换什么药都不行……”

    段明烛本想好好安她，一听这话，顿时不兴了，冷着脸瞥她一：“你才不行呢。知不知不能随便跟男人说‘不行’这两个字啊？”

    更何况，现在‘不行’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段云岫此时没心打趣，只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段明烛知她心不好，也不再呛她，又说：“你这是数年积累落的病，我又不是神仙，一个月就能给你治好……一开始我就说过要慢慢调养，急也没用。”

    段云岫抚了抚额，这理她又何尝不懂。只是她一心想尽快为楚家留个孩，将来万一岭南前线有战事，她若是征，也无后顾之忧。可现在的这个状况，让她十分为难。

    “行了。回我开好了药，会派人送去你府上。”说到这里，段明烛微一迟疑。“还有一事……”

    说到这里，段明烛声音微顿。段云岫看向他，等着他接来所言。

    “我先前一直没有考虑过，刚才突然想起来。”段明烛说。“怀毕竟是两个人的事，这些日只顾着给你诊脉了。回让弦歌来一趟，我给他瞧瞧。”

    要怪只能怪段云岫方才说他的药“不行”，段明烛灵光一闪，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是段云岫的问题，而是楚酌的问题又该如何是好，那段云岫的药岂不是都白喝了，他再怎么治也没有用。

    次日，段明烛午睡醒来，阁便送来了今日已经拟好票的奏疏。他起穿好衣裳，走到案前落座，准备开始看折。

    恰在此时，韩卓走了屋，站在他旁，恭声：“主，楚大人求见。”

    段明烛抬起，放了朱笔。“让他来。”

    昨日刚给段云岫诊完脉，并让段云岫代为传达，令楚酌一趟，段明烛准备也给他诊诊脉。没想到段云岫办事还麻利，楚酌这么快就来了。

    段明烛端起茶盏浅饮一，楚酌已经快步走殿，敛衽而跪。“微臣楚酌，恭请陛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