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又岂是小事，百年前，太祖皇帝打了晟朝江山，太宗皇帝也曾数次亲征，但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段明烛如今一无后，二无嗣，他若亲征，又该让谁来监国呢。

    最后，群臣提议，李谨毕竟初至北境，对北境军务并不熟悉，不如再让他持一个月，以观后效。

    段明烛不愿同意，毕竟这一个月过去，万一况变得更糟糕呢？这个时候，阁首辅向涟站来亲自劝说一番，晓之以理。段明烛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允了。

    廷议结束之后，他上亲自写了一封密信，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北境。他凭着记忆回想起当年在北境与凉军对阵之后，敌方主将完颜和澈的兵法习，在信中完整地待了一番。只是兵者诡，他已经五年没跟完颜和澈手了，这封信能起到多大效果，无人可知。

    半个月后，炮火的声音在宁州城外响起，凉军果然越过潆，打到了宁州城。不仅如此，城的民还发生暴。虽然前些日，民已经被整顿过一番，可不止怎的，这些民竟然越来越多。宁州知府派兵抓到了几个带暴的民关府牢严加审讯，最后发现他们的背后居然刺有北凉独有的图腾刺青。

    可是，那些民实在是太多了，抓是抓不完的。其中还有一分是北凉人伪装的细作。这些细作与北凉军里应外合，将宁州城搅得天翻地覆。

    大晟律法，弃城而逃者，株连九族。宁州知府和怀州总兵李谨只得死守。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凉军还是攻宁州城。

    三日之，宁州城横尸遍野。李谨被北凉军生俘，宁州知府自知回天无力，他不愿落得跟李谨一样的场，然而若是他自己弃城而逃，势必会牵连家人。最终，他从城墙上一跃而。

    十日之后，军报传到凤京府，段明烛望着放在桌上的一张薄纸，一动不动，久久未言。

    韩卓叫了他好几声，段明烛才回过神来，只说了一句，他要御驾亲征。

    楚酌却是心痛难忍。他为兵尚书，前线军如此急，他却突然有一束手无策的觉。

    直到女来报，称平公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