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亲征呢……

    段明烛：“何事？”

    段明烛面不改，仿佛在思索此法是否可行。而楚酌却已经站起来，敛衽跪地，双手抱拳，行的是燕梧军中的军礼。

    段明烛险些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数月前，韶州一带海盗猖獗，还跟当地盗匪勾结。最重要的是，韶州知府抓不到人，让百姓们苦不堪言。直到段云岫派了人过去，这些时日以来，终于有了结果。

    “原来陛在用晚膳呢，微臣来的不是时候……”游逸卿面带歉意笑。

    “微臣游逸卿恭请陛圣安。”

必回。程老将军是燕梧铁骑，驻守北境数十年。如今北境战事再起，受害的人是临边几个府县的百姓。他定然不会看着北凉武士犯我疆土，杀我同袍。”

    段明烛自顾自地斟了杯酒：“有什么事，说罢。”

    游逸卿刚刚站起来，一抬，只见段明烛一常服坐在桌旁边，桌上还摆放着几碟用了一半的餐。

    “似乎是日前韶州海盗之事。”

    送走了楚酌和段云岫夫妇二人，段明烛漠然望着这一桌菜肴。

    正在这时，韩卓走了来，行了一礼之后，恭恭敬敬地：“主，刑尚书游大人求见。”

    “若陛赞同臣所言，臣愿亲自前去拜访程老将军。”

    这三年来，沈扶不在，这一日三餐便只剩了他一个人。不胜寒，有时候他觉得，坐在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孤独了些，所以今日他才会将楚酌和段云岫留。

    段明烛缓缓呼一气，又倒了杯酒饮。

    “谢陛。”

    “是。”游逸卿定了定心神，娓娓来，“日前，韶州一带海盗猖獗，后来公主殿派了人过去，一个月的剿匪，已经初成效。经调查得知，那些海盗领人来自夜梁，手底的盗匪既有夜梁人，又有韶州本地人。夜梁乃撮尔小国，治安混，不少人专门靠打劫为生。今年年初，夜梁因南海海域飓风，连续暴雨，地面受灾严重，收成欠佳，那些盗贼无人可打劫，于是把算盘了打到了韶州附近海域行商的商人上。”

    于公，程言毕竟年事已，这样对待老将，他心里过意不去。更何况，他为燕梧铁骑的主帅，在北境驻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征；于私，沈扶现在就在北境十三州之一的云州，若是亲征，他就能见到沈扶了……

    他方才留段云岫和楚酌一同用膳，除了有事嘱托段云岫，也有一些其他的私心。

    片刻过后，段明烛叫人送来了酒，然后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方才，楚酌提让程言征北境，这虽然是个好主意，但他还是有御驾亲征的想法。

    “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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