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在只不过是想跟六殿聊聊家常罢了。若是有何得罪之，还望殿海涵。”韩卓笑。“不过，还有一事，殿或许还不知。我军已经知晓北凉军驻扎在何了。”

    完颜和澈面一凛。

    韩卓：“北凉王重疾在，你为了王位，请兵战，落得这般场。你母妃已经失了一个儿，现在你又被擒，你让她怎么办？”

    如今的他，倒是与当年的段明烛有些相似。段明烛即位之前，带着六万燕梧铁骑踏凤京城，也无非是一场豪赌罢了。否则，等太段明煜即位，第一件事就是收他的兵权。

    “也说不准。万一他害怕了，提和谈呢？”

    天还未亮，屋外外传来几声画眉鸟的叫声。

    贺浔单膝地行了一礼，低声：“回禀主，属探得，如今确实有一分北凉军驻扎在飞虹谷，至少有五万兵。为避免打草惊蛇，属没敢靠近，尚不知他们领兵之人是谁。”

    听到微弱的声音，段明烛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旁仍在睡着的沈扶，给他掖了掖被，然后悄悄起，穿上靴，打开门。

    完颜和澈满不在乎：“征之时，就是为了赌一把。能打胜仗最好，打不赢，也没办法。我大哥已经被废去世之位，我二哥便盯上了那个位置。但他向来视我为中钉，如果等到他拿到那个位置，我不也是个死？左右都得死，还不如现在赌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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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卓：“飞虹谷。对吗？”

    韩卓若有所思：“你二哥如今尚在都城中，如此说来，他或许并不希望你能活着回中都？”

    屋外还漆黑一片，段明烛却也能够看清屋外是何人。

    韩卓也轻笑一声：“所以，即便是切你一手指，送去中都，想必也没什么用呢。”

    完颜和澈面疑惑神：“你家主让你来审我，无非就是想知我北凉军驻扎在何。可你为什么三句话不离我母妃呢？怎么，你认识她？”

    闻言，段明烛思索片刻：“最近他们一直没有兵，想必就是在等候北凉王派人前来。如今北凉王病重，底斗不止，倒是给了我军一个兵的好时机。”

    “没错。”完颜和澈一笑。“不得我死在你们晟军手中呢。”

    “……行吧。”

    “何事？”

    北境冬日，天寒地冻，本该不应有鸟叫声，若是有，那便是燕梧军中的传讯信号。

    听到这里，韩卓沉思了片刻。他知，北凉王室如今斗得厉害，完颜和澈若想继承王位，就必须先打一场胜仗。

    韩卓想了想，说：“不太好吧？若是让你母妃知，岂非更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