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端起茶杯，浅饮一，刚沏好的茶香味郁，若是未曾记错，他这是第一次喝沈扶亲手沏的茶。

    沈扶将茶壶放在一旁，在他边落座：“还是不要过度思虑，于无益。”

    沈扶敛目，瞧着段明烛的肃容，只得温声：“事还没有查清，不好定论。如今，只要能找到韩卓，一切就能落石了。”

    就好像三年后，别的皇的老师，都是六五寺中德望重的官员，而段明烛的老师却是一个刚刚考中士、二十岁的年轻翰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宁愿是这样。”段明烛默默。“可是韩卓的武功比我，完颜和澈只能和我打个平手。若说韩卓被他武力胁迫，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况离开军营……”

    沈扶思忖：“有没有可能，韩卓受了完颜和澈的胁迫？”

会有什么联系。

    听到这里，沈扶无奈轻叹：“陛，不可直呼先帝名讳。”

    段明烛了一气，又缓缓呼：“韩卓跟了我二十年，我不曾薄待过他。可是如今，我实在想不清楚，他究竟为何……”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峨茶的清香传来，他方才睁开了睛，果然看到一只白皙修的手正提着茶壶斟茶。

    “可是我不知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段明烛有些怏然。“我六岁的时候，他就在我边伺候了，他已经跟着我快二十年了。”

    让一个伺候冷废妃的太监去伺候皇，那么这名皇想必也不是什么受的皇。

    段明烛没在意，又说：“我一直被栾氏放养着，没有人我。于是段清晏良心发现了，就把韩卓指派给了我。”

    “平日里喝的茶，都是韩卓沏的。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段明烛将茶杯放回桌上，轻声。

    沈扶心轻轻一叹。他也猜测，是韩卓暗中带走完颜和澈的可能更大一些。

    “青砚。”段明烛轻声唤。

    只不过随着涨船，这个翰林成了帝师，这个太监成了缇行厂掌印。

    沈扶心细思一番，说：“你觉得，是韩卓把完颜和澈放走的？”

    沈扶思索片刻，问：“韩卓是何时的？”

    段明烛摇了摇：“我不知。”

    “延熹五年。刚的时候，他在掖伺候那些获罪被关押的废妃。”想起过往，段明烛意识压低了声音。“我六岁那年，有一次在里迷路了，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冷里，是韩卓把我送回了南三所的。后来这件事让段清晏知了，他问我边为什么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段明烛的声音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