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和澈扶了扶额：“所以，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并非如此。”那人看着他，目光定。“若是殿相信我，那便由我来担任军师，后续作战，由我排兵布阵。”

    完颜和澈抬眸，问：“你有几成胜算？”

    “五成。”他说。“段明烛也算是我看着大的。他的行军风格，我多少能猜到一二。”

    “五成……”完颜和澈沉片刻。“若是败了，可有退路？”

    “没有。”

    完颜和澈叹气：“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可是你本来是有的。为何要跟着我铤而走险？”

    “当我背叛段明烛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他的角一丝无奈的笑。“现在，我只能帮助六王殿。”

    完颜和澈艰难地抬看向他：“二哥……”

    他摇了摇，说：“北凉二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殿，我现在的名字叫韩卓。”

    完颜和澈目光微暗，突然间抓住了他的腕骨。

    “你放心。当年晟军带给你的耻辱，我会帮你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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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云暗（三）四更

    夜越来越了，上到了一日间气温最低的时辰。瞭望台上的士兵睫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霜，铁甲上也凝了冰。

    北凉军军营里除了守营的士兵，都已经歇了。军营中静悄悄的，雪落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浅眠的完颜和澈仿佛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好似浪一般的声音，起初他以为自己或许是在梦，可是对于常年领兵作战的人来说，那声音似乎有些过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