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看着他，冷声：“朕早就知，你在朕边安排了不止德顺一个线。”

    “什么……”札图安霎时面如白纸。“殿……殿怎么样了？”

    札图安汗都快来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札图安看了目前的形势，咬牙：“你多加小心！”

    “完颜邬卓……”韩卓倏得笑了一声。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段明烛着黄绒绦穿方叶齐腰铠甲，腰间系着鞓带，没有盔，只在挽了一个发髻，以发冠束起。手握一把剑，剑刃上的鲜血还未曾涸。

    札图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前的形势，也不知该如何指挥，他正令撤退，想着避开燕梧铁骑绕路回中都，恰在此时，却见侧方一队兵奔来，他心一悸，只怕这是晟军的援军，待人靠近，他才发现是个熟悉的影。

    燕梧铁骑已经去追北凉军了，于澄却不放心：“陛呢？”

    双方带来的人大多都已经被派往中都支援，旷野之上，所剩不过数十人。双方仅剩的人停了来，虎视眈眈地彼此相望。

心里愈发急切，手中的兵刃也渐渐失了章法。很快，北凉军渐渐落了风。

    日前，营中商定假意攻打中都，借此来缓解宁州的危急，然而，这只是在中军帐里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营中的线将此消息传给北凉军。

    段明烛嗤了一声：“在朕边潜伏了近二十年，现在你倒是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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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卓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脸上神未变，只是淡淡一笑：“看来，这次是我失手了。”

    韩卓见状，搭箭张弓，利箭飞，而于澄早已知，剑一挥，将箭斩成两半。

    韩卓摇了摇：“我不知，你快走，从东边走绕路回中都，那边没有伏兵。”

    韩卓笑笑：“是我小瞧了主。”

    “军师！”

    韩卓放弓，看着那人驱上前。

    于澄一咬牙，指了几名锐的燕梧军：“你们几个，留来保护陛安危，其余人等跟我追！”

    “不必朕！”段明烛督促。“快去！”

    看着北凉军撤退，段明烛喊一声：“于澄！带人去追札图安，给朕拿他的人！”

    话音刚落，札图安已经撤军，往东边奔去。

    韩卓骑奔来，迅速：“中都传来消息，王上薨逝，王已经成一团了。将军上率兵回中都，这里有我！”

    “哦？主想说什么？”

    “如今，朕是该叫你韩卓，还是——”段明烛声音一顿，缓缓抬臂，将剑指向他。“完颜邬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