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这边走不通，又不好来问我开，难找十三去周转？回胤祥为了帮他，再去外寻，何必呢？”

    毓溪忙：“银倒是没什么，儿臣就怕太那儿是个无底，有了这一次，一次还来要。”

    儿媳妇的担忧，不是没理，但岚琪明白，太没多少日又要重新回到咸安去，皇家会养着他们一辈，从前的旧账一笔勾销，将来也不会有新的麻烦。不论胤禛能不能想到或知这些，太如今气数已尽，他帮太对自己毫无益，兴许真的就是想帮一帮这个兄弟。

    至于毓溪，她能来找婆婆商议，就是给她自己一个台阶，好让岚琪面调停这件事儿。倒也不是算计婆婆袋里那儿钱，得到婆婆再三劝说后，也终究是答应了。

    胤禛隔天就带着银从圆明园来，到毓庆给太，结果反被胤礽笑：“你傻不傻，我还要这些什么，你是不知索额图他们亏了多大的坑？你这填得了前的，也埋不住他们的罪恶，而我自己也不净。有错认错，有罪受罚，我很看得开。”

    胤禛皱眉不语，太再把银票还给他，拍着兄弟的肩膀说：“我这太不久，注定是将来历史上的败笔，还差这一儿罪名？老四，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沉在畅园的湖里了，可如今我不能报答你，反还要求你两件事。”

    “太请讲。”胤禛忙答应。

    “去了咸安，日纵然会清苦些，总还能过得去，只是我的儿女将来的前程，还望你这个叔叔，能帮一把。”太苦涩地笑着，想了想又，“另一件事。”

    胤禛认真地听着，太却：“孝敬皇阿玛，我也不成了，可你，千万不能再让他失望。兄弟之中，多少人寒了他的心。”

    “二哥。”胤禛心中发，不由自主喊了一声哥哥。

    太笑：“比起太，我更喜听你们喊二哥，往后你要常来咸安看我。”

    胤禛：“皇阿玛并没有提起要、要……”废太那三个字，他说不。虽然太早就告诉他，是和父亲约定好的复立，早晚还会被废。

    而上一次巡半途中了那样的事，太当时最担心的，竟然是有没有人能废了他。甚至想好了，万一顺理成章地了皇帝，他也会禅让来，他背负不起这江山，也没有资格继承父亲的大位。他是懦弱的人，终于从痛苦的前半辈里解脱了，他再也不想回去，看父亲“憋屈”地了几十年皇帝，他知自己不行。

    “胤禛。”太笑，“你且看看兄弟之中，还有谁比你些？你心里要有个明白了，依我看，恐怕皇阿玛是想把位置传给你。”

    “这话说不得。”胤禛惶恐，“即便皇阿玛要再次重复之前的事，那么多兄弟，大家谁也不比谁些，皇阿玛一定会让能者居上。”

    胤礽却笑着，轻轻拍了胤禛的心门：“你啊，是心非，到外去宁愿不开，也别说这样的话，你说了，人家就知四阿哥心里想皇帝。”

    “二哥……”胤禛心虚了，他何止现在想皇帝，从他懂事记事起，皇额娘就见天对他说，他未来是要皇帝的。

    银票没有送去，胤禛听了那些话，一时犯糊涂，竟辗转来永和，要把银票还给母亲。岚琪笑说：“这是你自己家里的银，你回家还给毓溪。”胤禛才一晃神，明白过来自己其实是有话想问额娘。

    “说吧，什么事？”岚琪了解她的儿们。

    胤禛飘忽的心定了，舒气：“方才在毓庆，太对我说，皇阿玛要选儿继承人。”

    岚琪手里侍着茶，正将第一茶淋壶，听得儿这句，心里一个咯噔，但很快就平静来，很快便将琥珀一般的茶汤，递给儿：“尝尝？”

    可儿却是胡去，只怕连滋味都没品一品。岚琪自己也不喝了，拿丝帕了手，问：“那你自己怎么想？你皇阿玛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成许多大事了，难你还不能自己去应付几句话？”

    胤禛皱着眉：“儿心里怕，怕皇阿玛真选了我，可我之后的差事当不好，叫他失望。又怕皇阿玛心里有别人，我尽心尽力地事，到来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