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伺候着。”

    惠妃：“皇上若是要立十四阿哥，什么把他送去打仗，皇帝要战功何用，打仗不是将军的事吗？你等着瞧，正如你曾经说的，等着有一日给她跪磕，喊一声……”那几个字，惠妃终究说不，枯瘦的手指抓着床褥，恨，“若没有她！若没有她！”

    荣妃不知惠妃说“若没有她”是指什么，可她明白，惠妃走这条路，没有乌雅氏，也会有别人在那个位置，怎么也不到惠妃。就连她自己都不敢奢望，能与皇帝心的那一个人，实在要怪，不是自己命不好，是乌雅岚琪命太好。

    荣妃往景回去，远远瞧见前面有四五个太监在飞奔，里是不允许随便奔跑的，她刚皱眉，就看到小男孩在前跑，如今养在里的皇孙，只有弘历一个而已。

    且说弘历一阵疯跑，着气闯祖母的寝殿，衣裳冰冷，脖里却得冒气。果然叫祖母责备了，被环嬷嬷拉去汗换了净衣裳，才往祖母怀里一窝。岚琪问他：“怎么没和皇叔们一上书房，皇爷爷知你顽，可要拿戒尺打你了。从前还能好好走路，近些时候越来越，不要惹你阿玛寻你的不是。”

    弘历却：“皇爷爷说光读书就念傻了，等我们回畅园再念书，腊月里让孙儿好好玩，骨要多活动活动才康健，弘历要得又壮又结实。”他腻歪着祖母撒，岚琪问他和妃娘娘的病怎么样，小弘历能一一说得清楚，聪明又机灵。

    可岚琪知，把他养在里，几个小皇叔被得严，本不能和他玩耍。而玄烨有心区别开对皇孙和皇的教养，对弘历是寓教于乐，大多时间都在玩耍。但就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可其他家的堂兄弟，和自家亲兄弟都在家里念书，过年过节才难得园一趟，并不能陪他玩。所以他在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寂寞。

    岚琪每年都写福字，只自己屋里的人拿去玩，并不招摇赏赐外。今年女太监都说想讨小皇孙的字，岚琪便让拿来大红纸和金沙，教弘历如何用大抓笔。弘历学得很快，虽然笔力不足，胖乎乎的大字圆饱满，看着就有福。

    午膳前，玄烨散了朝来永和，因知岚琪如今神不好，午前午后都会小憩片刻，没叫底的人通报打扰，一如既往地熟门熟路来。门就见几个女拿着大福字喜地说话，知岚琪在写字，跨门来，却见弘历正坐在祖母怀里。岚琪握着他的手一拿着大抓笔，弘历正喜地说，要给家里嫡母和亲娘也送去。

    皇帝看得神，恍惚回到几十年前的慈宁，太皇太后也曾这样把着他的手写字，把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写了巍巍江山。皇祖母总是念叨，皇家要开枝散叶一代代传去，如此安宁好的光景，皇祖母的愿望，是实现了吧。

    弘历抬见祖父来了，立刻骄傲地炫耀他的大字，乐颠颠地拿了大字来给皇爷爷看，却被玄烨敲了脑袋责备：“没规矩。”弘历赶行礼，一骨碌爬起来，拉着祖父说：“皇爷爷来瞧瞧我写的字，孙儿写得可好？”

    祖孙三人玩了片刻，玄烨就不耐烦了。他从前就不让岚琪在里抚养孙，说孩有一些风草动，她的心思就跑去了，不能专心陪着自己，到如今还是不乐意岚琪被孙分了心，用午膳时直接打发弘历说：“回储秀去陪贵妃娘娘用膳，说皇爷爷问她好，要她多吃一些。”

    弘历是不想走的，但不敢违背祖父的意思，闷闷地离了去。岚琪站在门前瞧着失落的小影，心疼地怪玄烨：“你就不许我孙和我吃饭了？”

    玄烨慵懒地说：“你和他吃饭，谁和朕吃饭，朕想和你说说话才来的。”

    岚琪拿他没法，要底人张罗午膳，坐慢慢收拾笔墨，看着弘历写的大字，赞叹：“弘历比他阿玛小时候还聪明，这孩可真讨人喜。”

    抬眸见玄烨眯着睛，她忙：“不说孩了，你别生气，越来越小气了。”

    玄烨笑：“朕刚才瞧你和弘历，就像看到皇祖母和朕小时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