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爬了过来，叫皇帝好生吃惊，皱了皱眉说：“起来吧，赐座。”

    隆科多慌张地坐，刚沾着凳，皇帝就问：“原来九门守军是可以随便调给别人的？”他立刻从凳上弹了起来，伏在地上说：“万岁爷，没有这事儿，这一次，就这一次。才也不知，阿灵阿借了人去，是给十三阿哥使的，要是知，才一定先禀告皇上了。”

    玄烨问：“阿灵阿怎么同你说的？”

    隆科多低着，没敢让皇帝看他慌眨的睛，忙把想好的话说：“阿灵阿说有些私怨要解决，问才借几百个人打群架的。”

    玄烨几乎要失笑，到底稳住了，呵斥：“混账，再说胡话，就是欺君之罪。”

    没想到隆科多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胆大包天，竟然再三持，是阿灵阿问他借人打群架的，说自己欠阿灵阿一个人，曾说就是豁命也要还，阿灵阿拿这个来问他借人，他想想守城少几百个人本看不来，就答应了。

    玄烨明知隆科多扯谎，倒也听得来劲，对着皇帝都能毫不犹豫地撒谎，还有谁糊不过去。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可也是这样的人，最不值得信任，怎么用才能让他乖乖听话，并不容易。

    玄烨手里着一枚棋迟迟没落，黑白棋都在他手边，似乎正自己与自己对弈。屋里静了好久，隆科多似乎跪得有些辛苦，稍稍挪动了一，晃过玄烨的睛，他方：“今晚的话，再生别的变故，朕就要你的命。退吧，这差事你暂且当着，可这一年的俸禄别打算要了，反正你们佟家也不缺这儿钱。”

    隆科多连连叩首称是，起晃晃悠悠要走时，皇帝突然在后说：“佟国维还是惦记着他的孙，国舅府将来到底谁来继承，你自己掂量。”

    “皇上……”隆科多皱眉，怎么突然又提起舜安颜了，他以为那小落魄了，再也不会回来和他抢了。

    “走吧。”玄烨看着他，笑意，“朕可是很看重你

    的。”

    隆科多睛放光，竟又俯首磕，像是皇帝已经许诺他，国舅府的继承人非他莫属。

    夜渐，京城这一晚注定不太平似的，大半夜总能听见蹄声在街上飘。胤禩几乎是冲九阿哥府里的，而胤禟也没睡，正满屋来回踱步，胤禩冲来质问：“是你的？”

    胤禟闷声不响，侧过脸不敢看他，胤禩再问，他才：“那天看你一犹豫，我就以为你答应了。”

    八阿哥大叹：“我是、我是答应了，可我以为你会等十四离京。”

    胤禟知这件事得不漂亮，可他实在想不通，四阿哥每天连个侍卫都不带就门，明明是防备松懈，那么好的手机会，怎么会突然蹿个十三。而胤祥自从一废太后不被父亲重用，几乎就成了游手好闲的闲散皇，今晚他竟然能威风堂堂地带几百人现，将胤禟派去的人全灭。

    他倒是能安心，没有活能把他供来了。但这事儿，到底哪里了问题？

    他怎么会想到，是妻在五福晋边不经意的四个字，引得五阿哥暗中给德妃报信。他满腔愤怒的时候，别人却努力未将这件事推向最糟糕的结果。可他未必领，更不可能激。

    胤禩几乎是警告的吻，再三告诫九阿哥：“我知你有能耐，您找得到人，可再也别这事，你就不怕将来皇阿玛临走前，把我们都结果了？你若还想扶持我，就照我说的去。”

    九阿哥浑颤抖，回过将茶几拍得震天响：“老四到底什么命，连杀他都这么难？”

    什么命？八阿哥不禁在心中冷笑，难真的就是，天命？

    这件事，第二天在乾清门有了论断，策妄阿拉布坦莫名其妙地背了这个恶名，引得朝臣激愤，震撼军心。但隆科多擅自调动守军，背负了严重的罪名，皇帝让他留职查看，罚了一年的俸禄。隆科多被当众训得狗血淋，皇帝几乎有要把他逐国舅府家门的气势，边上的大臣都听得心惊胆战，隆科多更是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可是那一晚，皇帝却又秘密召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