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还惦记喝酒，明日那么多老人家，一路沿途的车安排都忙不过来，还喝酒！”

    这事儿和隆科多没关系，他明天只要负责关防就好，也知四阿哥辛苦，连声是。但四阿哥一走开，他就一脸不屑的笑意，把手叫过来代了几件事，就赶回家脱了官袍，要去逍遥自在。

    而隆科多所说的地方，既然是如今京城最时兴闹的所在，宗室官家弟必然多有光顾。那么巧，这天闲着没事儿的九阿哥和十阿哥，正在那里临窗喝酒，居临，远远地瞧着紫禁城附近的动静。

    此刻十阿哥手里端着酒壶，看到楼门前一阵闹，冷笑：“九哥，隆科多来了，他胳膊上还停了一只海东青，他可真能嘚瑟，怎么不牵一豹来遛街？”

    楼底，隆科多大摇大摆地来，嚷嚷着要开了楼上雅间儿。店家迎上来尴尬地说有客人，但九阿哥十阿哥方才不让他们轻易报姓名。隆科多自视国舅府的人，一般没有谁敢抢了他的风，便冷笑：“是哪位爷，倒让我瞧瞧。”

    便听十阿哥在楼梯叫他：“佟国维怎么不来，听说他已经起不了床了？”

    隆科多见是十阿哥，不免一惊，店家在边轻声嘀咕：“九爷也在，佟爷，小的没骗您哪。”

    可隆科多虽然有些尴尬，心里并不曾把这两人放在里，只是到了门前，该有的礼数不能不当事儿，便忙把海东青给手才，赶上楼来。果然见九阿哥、十阿哥一常服坐在雅间里，桌上只零星几样小菜，可见只是消磨时光，并不为酒菜而来。

    胤禟打量了他一，问：“十爷方才说你托着一只海东青，怎么没见？可是不想给我们开开？”

    隆科多忙：“微臣怕惊扰了二位爷，那畜生还没驯好。”

    十阿哥冷笑：“那你就不怕带在街面上，扑了老弱妇孺？”

    隆科多连声解释：“脚上拴着链，扑不了。”

    十阿哥啐了一，骂：“那还不拿来，叫我和九爷瞧瞧，我们还不如老弱妇孺了？”

    隆科多尴尬极了，赶吆喝才上来，那海东青扑腾着翅膀，脾气不小。十阿哥问他打哪儿来的，隆科多说：“是侄儿舜安颜从河送来的，他也是新得的，没来得及驯，就送来了。”

    “好好的，送这个给你什么？”十阿哥伸手想摸一摸，却被翅膀扇到了手，他气得骂骂咧咧，“畜生。”

    九阿哥却问：“说起来，你们家舜安颜，真是好些日没见了。”

    隆科多：“在河，微臣也好些日没见了。”一面见九阿哥示意他上前，便小心翼翼托着海东青靠过去。九阿哥伸手也想看看，那海东青不愿被人碰，又凶猛地扇动翅膀，羽飞扬，连隆科多都迷了睛。

    “畜生。”胤禟似乎被扇痛了，竟猛地一伸手，死死掐住了海东青的脖，大力往边上一摔，把连着胳膊的隆科多都拽了过来。隆科多在桌角上撞了一，等他缓过神爬起来，竟看着九阿哥活生生折断了海东青的脖。

    隆科多目瞪呆，十阿哥却在边上鼓掌笑：“九哥力气可真大，看这畜生还怎么扑腾。瞧瞧，我手上被刮了两。”

    胤禟将死了的海东青扔在地上，不屑地朝隆科多看了，拍拍手：“伤害皇嗣，就是人也要砍，何况一只畜生，你心里别不兴，回爷赏你一对，你这算什么东西，真正威猛的海东青，还得到我动手？舜安颜逗你玩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