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德

    在约翰在他外祖母的舱室里忙碌的时候，初阶裁决者坐在“旅行者号”倾斜的走廊地板上，研究着凯瑟琳的笔记。起初她不想看这本笔记，不想看中阶裁决者罪行的证据。从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起，她就被迫和中阶裁决者和平共，只有对他天中最可怕的分视而不见，她才能够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在她杀了他之后，她想象着自己已经将他留的每一丝痕迹都抹除了，这觉很——但是这本笔记告诉她，事实并不是那样的。它告诉她，尽她对中阶裁决者的一些罪行有所了解，他还犯过更多她完全不知的罪恶。

    前一天晚上，在笔记接近一半的位置有一条记录引了她的注意。现在她又重新读了一遍这条记录。

    1870年4月12日

    父亲：

    过了不到三天，中阶裁决者就回来了。他没有声张，杰拉尔德当时正独自打猎，在湖和城堡那边发现了他。

    我需要表明自己知他在这里吗？我不想显得唐突无礼或者对他不敬，不想冒犯他。

    另外，还有一些新况。有两个年轻人和他一起，从衣着和谈吐来看，他们低微。裁决者指导他们的剑术。他们之间会行一奇怪的计算，数着数，这些数字累计总会达到200

    我们要怎么看待这况呢？

    向您和我的兄弟们致以问候。

    托斯

    这条记录的笔迹相当现代，用的是现代的拼写，莫德没法儿理解所有单词。笔记最早的那些页是她唯一能够正确读懂的分。但是她明白“两个……低微的年轻人”在受中阶裁决者的训练。

    我的曾曾祖父见过中阶裁决者训练其他初阶裁决者，多年以前凯瑟琳在森林里这样说过。莫德意识到，也许这就是凯瑟琳的祖先所写的那封信。而莫德和约翰先前在苏格兰庄园见到的那两个奇怪的男孩——他们可能会是这条记录所描述的两个年轻人吗？前一天晚上，莫德坐在火边，已经相当肯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的”。凯瑟琳把他们当成了额外的初阶裁决者。当然，他们并不是这份。他们有着其他份，而且，他们归中阶裁决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