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亚克的思绪偏离的瞬间，那些彩虹的光旋转得更剧烈了。

    “没错，”布里亚克低声说，“你总是会来帮我，阿利斯泰尔。”

    “我有一些问题，”忍说，将布里亚克的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我是一个宣誓过的探寻者，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你了。”

    在探寻者之间有一契约，一法则——一个探寻者得知的与探寻者相关的知识必须与任何其他宣过誓的探寻者分享。忍希望布里亚克能够履行这一契约，哪怕只是为了保全命。

    布里亚克刺耳地笑了：“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任何事，阿利斯泰尔。”

    “我不是阿利斯泰尔，我是忍。”

    “阿利斯泰尔、忍、菲欧娜，全是红发的傻瓜，为了服从而生。我说任何东西，你都会全盘相信。”

    也许意识集中过于有效了——它将布里亚克的真实面目带到了他的意识表面，一儿都未曾改变。忍对他自己的反应毫无准备，他想象着自己的双手掐住布里亚克的脖，将他勒死。那很容易——布里亚克被绑在病床上——这可比伤害一只老鼠令人满足多了。

    忍止住双手向布里亚克咙伸去的冲动，说：“我想和你谈谈中阶裁决者。”

    布里亚克的黑睛对上了焦距：“这可不是与探寻者相关的问题，我的誓言并不要求我必须回答这个。”

    “好的，没关系。”忍伸手去够意识集中，仿佛要将它从布里亚克上摘来。

    “不要！”布里亚克飞快地说，尽可能地将扭得更远，由于被绑着，他也没有挣很远。“不要，拜托。我会回答你的问题。我了解中阶裁决者……也许比其他探寻者都要了解他。”

    “给我讲讲他的那些男孩。到目前为止，我见过他们两次了。”

    布里亚克说：“他们在这里找到了我。他们把我带走了，还打了我，在香港和庄园里都是。他们打我，他们打我！令人讨厌的男孩，恶心的——”

    “停。”忍说，一只手重重地落在布里亚克的肩上，让他镇定来。

    布里亚克尝试控制住自己。“然后他们又将我送回这里，”他继续说，“医生们对我逃走的事非常生气——”

    “中阶裁决者用他们吗？”忍问，又定地住了布里亚克的肩膀，将他的话截断。

    “他把他们叫作他的守望者。他们守望什么呢？他吗？我们吗？我们？”布里亚克的思维又开始不连贯了。

    “有多少个守望者？”忍问。

    布里亚克摇了摇：“有很多，也许是这样。很多！我不知，不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