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奎因

    在奎因延伸开去的意识中，谷仓的阁楼发着光。她清空自己的意识，上了意识集中。这一次，那迷失方向的觉消退得更迅速，她则一了意识集中所带来的特别的专注状态。她意识到，成千上万的尘埃悬在一束渐渐昏暗去的微弱光中，微弱的气穿过谷仓的窗，甚至远在悬崖方的河的不同，她也了然于心。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她看得到自己此前在这座谷仓里的形，以及她在之前每一次过来时的所有足迹。

    忍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而意识集中嗡鸣着，和她自己的思维缠在一起。他双手的压力让她镇定来。

    “坐标，”他说，“你能记起来吗？”

    她让自己的意识回到过去那个时刻，当时她正躺在即将坠毁的飞艇。初阶裁决者将忍和奎因上的一大块玻璃抬了起来。等奎因爬去之后，她抬起来看到初阶裁决者双手握着仪式剑。

    就在那儿。坐标在初阶裁决者两手之间的刻度盘上排列来。它们完地静止在奎因的记忆中。

    奎因的意识回到现在。她将仪式剑从忍的手中拿过来，飞快地转动着刻度盘，直到它们和她在过去那一刻看到的相一致。

    “拿着，”她说，将那把古老的剑递回给忍，“这就是初阶裁决者在

    回来找我们之前带着阶裁决者前往的地方。”

    这时，她摘了意识集中，在上袭来的耳边的噪声、痛和反胃中咬牙关。她在阁楼平台上重重地坐，闭上了睛。

    忍和她一起坐，一只胳膊环住了她：“对不起。我知摘来的时候很难受。你得越久，况就越糟糕。”

    “我上就会好的。”

    她缓缓地呼着，直到觉自己的状态平稳来。等到她恢复过来之后，她抬起，看到忍将意识集中放在了地板上，并将它推到稍远一儿的地方。

    “来吧。”她说，向仪式剑比了个手势。

    忍了。他的拇指沿着仪式剑的剑刃去，让闪电权杖从仪式剑上脱离开来。当他将仪式剑和闪电权杖击打到一起时，整座石谷仓都开始晃动。忍在空中划了一个空间异常，现实世界的组成质变成的、丝丝缕缕的“线”，扭曲着分开，形成嗡鸣着的边界。

    空间异常的开因动着的能量而动，在开之外的一片黑暗之中，他们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人影，他们只迈几步，就来到那个人影面前。

    “是他。”她低声说。

    他们看着的是阶裁决者。他完全静止不动，伛偻着，就站在“旅行者号”战斗中初阶裁决者和他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