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心有戚戚地了，沙粹着嗓门应：“我也听说过这事，南县好几个村都死成了绝，上好的浇地就那么撂荒了好几年都没人敢再去那些地，怕再沾染上那能过人的瘟疫！”

    “一传十、十传百，等江老太公令封村净街的时候，已经有小二百号人病躺了！到今天差不多有三百多号人见了病症，村里懂医病的韩老先生看过了，只说怕是像小二十年前南县那场瘟疫……”

    再次制止了刚加武工队中的大武村壮丁朝村方向奔去的举动，栗群正要领着猴朝大武村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几乎是空着双手走路的莫天留却猛然凑到了栗群边，低声朝栗群说：“大当家的，要不我跟着你一块去？大武村里和周遭几个村的形我都算熟悉，当真有个啥要问的形，也犯不上来回折腾传话。”

    喊声起，大武村中骤然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哭叫之声。而在大武村寨墙外居住的不少小姓人家的屋里，也陆陆续续走些当家主事的男丁，沉着面孔看向了寨墙……

    居临，更兼着刚巧后有风朝前过，钟有田倒是用不着像栗群那样费力喊话，只是提了嗓门叫：“前几天村里来过个货郎，跟那货郎换过东西的人家，都有人得了病，上吐泻的，一天工夫就起不来床了！江老太公打发去寻大夫的人在村外十里见着了那货郎的尸首，怕是病就从那货郎上来的！”

    利落地答应一声，钟有田便朝着大武村中奔去。而其他的武工队员也纷纷聚拢到了栗群边，伸了脖眺望着大武村方向，连手中握着的葫芦也忘了送到嘴边。

    诧异地看着满脸痛苦神的莫天留，再看看涨红了面孔、握双拳不断着气的沙粹，栗群急声问：“天留，啥叫洗村？”

    重重地一跺脚，莫天留地闭上了睛：“完了……这场疫病肯定是没法收拾了，太公这才打算……洗村！”

路的钟有田：“有田你走一趟，先去村里找江老太公把况打听清楚，然后到村喊话联络！其他人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大武村！有田，你自己也多留神！”

    话音才落，大武村中已然响起了清亮的铜锣声。等得铜锣声响过了三遍，一个略带着几分沙哑的大嗓门吆喝的声音，从大武村中隐约传来：“大武村中江氏弟听了——家中无人得病且有壮丁者，家中壮丁速到祠堂前候令了啊……家中无人得病且有壮丁者，家中壮丁速到祠堂前候令了啊……”

    同样用力地了，钟有田放声叫：“法倒是有，可怕是有大的为难。现在江老太公开了祠堂在商议着这事，一半会儿的工夫，该就能有个准定的说法了！”

    “庄人家缺医少药，但凡是撞见了了不得的过人疫病，为了不叫一村人都死成绝，就只好……把得了病的人家赶村，寻地圈禁起来。老天爷要是开恩，说不定还能有人捡回来一条命！可是……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这清乐县周遭十里八乡洗村撵来的人，就没见着能有几个活人……”

    “病得最重的是啥形？”

    略一思忖，栗群微微一，领着猴与莫天留大步朝着大武村方向走去。才刚走去几步，浑大汗的沙粹却是不不顾地追了上来，闷着嗓门朝栗群说：“队，我跟着天留……”

    神凝重地了，栗群再次朝站在寨墙上的钟有田喊：“问过了江老太公没有？能有啥治病的法吗？”

    足足等了有一顿饭的工夫，栗群总算是看见了钟有田站到了大武村中朝着自己这边的寨墙上，脱了上的衣裳使劲挥舞，像是在招呼着自己赶过去一般。

    “有多少人得了病？”

    “人都痩成了一把柴，米不，怕是熬不过两天了！”

    也都顾不上再与一脸决模样的沙粹说些什么，栗群领着莫天留等人大步走到了能看清寨墙上钟有田的地方，双手在嘴前拢成了个喇叭筒模样，大声朝着钟有田喊：“村里啥

    只一听钟有田答话，莫天留顿时变了脸，冲朝着栗群叫：“小二十年南县那场瘟疫，听说死了好几万人，羊猪都死绝了！听说清乐县当时派了人堵死了通往南县的大小路，不让一个南县的人过境，这才没叫瘟疫过到清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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