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啥？”

法治疗，哪怕是得着了些家当，那也不敢带着走——挑重担脚难，咱们运动的速度只要慢了，那就很容易被鬼给咬上！到时候跟鬼死拼几回阵地战，怕是咱们这三百来号人转就得拼光，这在第五次反围剿的时候，可是有血的教训的！”

    都没等栗群开说话，从何家宅门前的影墙旁，却猛地冲一名八路军战士，飞快地冲到了正屋门前：“报告李司令，鬼……鬼来抢粮了！”

    “嗯……可就这么一条路，鬼要是堵住了路呢？”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战勤参谋顿时涨红着脸站起了：“李司令，咱们手里原有的地图都是清朝那年月划拉来的玩意儿，跟实际地形错得不是一星半，其实一用都没有。虽说这些天，有不少武工队的同志都把他们掌握的地形资料汇报回来了，可要想形成地图……李司令，这是个细致活儿，半年能画来个差不离的样，那都得算咱们运气好了！”

    珠一转，莫天留都没等万一响把话说完，已经眉飞舞地抢先说：“一响，你说的是清乐县城里八方客栈喂的朱豁豁吧？倒是一直都听人说，这朱豁豁当年没少牵着几匹骆驼给人拉货跑单帮，最远的都跑过关外，仗着的就是他手里一张老辈骆驼帮传来的地理图！可这人就是因为好赌，输光了家当才在八方客栈养讨活路，谁知他手里那张图还在不在？没准都叫他输去了……再说咱们就算是现在奔清乐县城，还能得着那张地理图，那也是远解不了近渴，咱们不是急着要找个能让几百号人落脚的地方吗？”

    “就前些天的时候，涂家村乡亲还跟咱们一块儿打过鬼呢！李司令，涂家村里的乡亲都是练家，红脸汉多，早忍不鬼欺负人，心里憋足了火气呢！只要是咱们不欺负乡亲，能打鬼，那涂家村的乡亲肯定向着咱们！”

    翻手了腰后别着的德造二十响手枪，莫天留稳稳当当地将手枪搁在了桌上：“这地方……是涂家村！李司令，咱们要是想找个大队人能落脚的地方，那就得是涂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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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家村离清乐县城远，鬼就是想冲着涂家村手，走大路也得上的时间，尤其是路上还得经过好几个村寨，咱们只要在那些村寨里安排人盯着，再用消息树报信，那鬼还没到涂家村，咱们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到时候要打、要走，都能由着咱们！”

    微微着，李家顺扭看向了坐在自己边的栗群：“老栗，天留说了这么多他的看法，你觉着呢？”

    “涂家村后不还有小路能通何家大集吗？虽说一木桥叫咱们给炸了，可只要想辙重新架桥，那咱们就能前后都有路，不鬼从哪儿来，咱们都能有路走！再说了，这涂家村周遭的山老林里，咱们总能寻来些旁人不知的小路。哪怕是鬼派兵封山，咱们只要朝着林里一钻，鬼就拿咱们一办法都没有！”

    锁着眉，李家顺狠狠地摇了摇：“这可不成啊！咱们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连个大概齐的地图都没有，行军打仗的时候就得是个睁瞎——总不能每回都靠着侦察的同志在前面蹚路吧？就前些日跟鬼打了几回遭遇战，在前面给大队蹚路的侦查的同志，就牺牲了十几个！那可都是走

    “那涂家村的群众基础呢？”

    “就是涂家村的乡亲是不是在心里向着咱们八路军，是不是赞同咱们打鬼？”

    了两万五千里征来的老同志啊……”

    怯怯地张了张嘴，坐在一旁的万一响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接应上了李家顺的话：“李司令，我倒是……我知有人手里有地理图……”

    像是于习惯似的摸了摸上那块大的伤疤，李家顺沉着说：“话是不错，可咱们在冀南地区是初来乍到，虽说撒去了不少同志到各县组建抗日武工队，可毕竟时日都还短，自己能站住脚的都不多，能比较了解当地况的就更少！就像是咱们在抢占何家大集之前，要不是莫天留同志一句话说透了咱们不了解的况，怕是咱们现在就得在那号称‘冬不留’的地方挨饿受冻了……话说到这儿，战勤参谋，冀南地区的地图画得怎么样了？咱们在这儿空白牙地瞎说，没个地图对照着比画，说的人、听的人可都糊涂着呢！”

    盯着莫天留那眉飞舞的模样，李家顺与始终都没开说话的栗群换了个神，这才笑呵呵地朝莫天留说：“天留同志，你说的这话也有理，咱们事，总还得分个轻重缓急。那么……依你看，咱们有办法就近找解渴吗？”

    顺手抓过了摆在桌上的茶壶茶碗，莫天留伸手在茶碗里蘸了些茶，在桌上四散摆放的茶壶茶碗之间划拉了几条线：“这茶碗就是何家大集，茶壶就是清乐县城，还有这……”

    饶有兴趣地看着莫天留在桌上摆来的阵势，李家顺只是略一琢磨，顿时伸手指向了莫天留摆放手枪的位置：“天留，你先说说，咱们为啥要把大队拉到涂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