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是没听队的话，差儿叫小鬼的机枪给打了个稀烂……”

    “那跟我走着！趴低——你那赛碾盘的大撅着，隔开二里地都能瞧见……”顺从地趴低了，沙粹一边跟着莫天留悄悄朝栗群方才行的方向摸去，一边却是低声嘟囔着自语：“理是没错……可我觉着你还是在坑我……”

    “是……”

    就像是被几名日军士兵准的掩护击压得抬不起来一般，方才还打得有声有的机关顿时哑了火。但在离那机关击阵位不远的地方，却猛地响起了一日制九二式重机枪的扫声。也许是因为控着那日制九二式重机枪的手技术太过生疏，居然在一次压制扫中足足打了十几发弹，其中绝大分弹都飞到了的树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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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学一门打仗的手艺，打起仗来是不是就利索许多？”

    瞅着日军的冲击被那支抓在苟大却手中的机关和不知从哪儿冒来的重机枪打退，莫天留很是疑惑地朝前摸了几步，这才隐约看清了正在将几个老武工队员聚拢到一起的栗群，耳中也隐隐传来了栗群那压低了嗓门儿的话语声：“方才打得不错，一会儿你们十来个人分成三组，就绕着这周围左近朝鬼开枪。不能不能打着鬼，你们开完了枪就得立换地方！要是叫鬼的掷弹筒给咬上了，那可就真麻烦了！记住，枪声一定要黏在一块儿，不能叫鬼听来咱们是用步枪扎堆打来的机枪动静！苟大却，苟大却……”

    眯起睛朝远黑暗中打量着，苟大却很有信心地了：“鬼也不傻，方才打过了那一梭弹之后，立就把机枪换了地方！这会儿……怕是早等着我们这边的重火力一，他们就跟咱们拼火力压制呢！我说队，咱们家底薄，跟鬼当面锣、对面鼓地拼消耗、斗本钱，咱们可吃亏啊！”

    “这我能不知？等一会儿咱们这土造机枪再打个两梭，鬼的机枪肯定就得开火！到时候你手里的机关再朝着鬼机枪击阵位上一盖……估摸着鬼就该拿来掷弹筒了吧？”

    狠狠一拍膝盖，蹲在大树后的莫天留很有些恨铁不成钢模样地冲着沙粹低叫起来：“槌，你咋就这么死心儿呢？我问你，往后咱们是不是还得跟鬼和二鬼打仗？”

    伴随着栗群的低声呼唤，刚刚转移了击阵位的苟大却抱着那支赛过他命般宝贝的机关，悄没声地从黑暗中冒了来，迎着栗群低声叫：“队，我这儿弹可真不多了！再打两个，这机关可就成了烧火……”

    “这话……倒是也有三分理……”

    “老人可都说过，自古是艺多不压，一招鲜、吃遍天，咱们多学手艺，这是不是好事？”

    睁睁看着那七八名日军士兵朝前冲了十几米的距离，而己方埋伏起来的武工队员却还是一枪不发，莫天留急得抬起手中的德造二十响就要搂火。可就在莫天留的手指刚刚碰到扳机上的一瞬间，远的黑暗中却猛地响起了机关的击声。

    像是没听见苟大却那心疼疼的抱怨声，栗群抬手指了指阵地前方漆黑的树林：“鬼的轻机枪在哪儿，你大概摸清楚了没有？”

    伴随着那声让莫天留与沙粹都听不明白的命令，原本卧倒在地的日军士兵之中，顿时有七八个人跃起了，端着手中上好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儿朝前冲击起来。而在那七八名日军士兵开始冲击的同时，其他那些依旧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却是各自据枪开始了掩护击。

    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形，莫天留与沙粹才顺着栗群前的方向摸去了十几米，阵地前方已经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吼叫声：“突击！”

    “都参加了武工队，那往后肯定少不了跟鬼和二鬼厮拼！”

    脆得像是锣鼓般的短击声中，两名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顿时打着旋摔到了地上，而另外的几名日军士兵也都忙不迭地原地卧倒，躲避着机关那确的短狙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另外几名原本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却猛地站起了，号叫着朝机关击声传来的方向冲击起来。刚刚被机关的短压制住的日军士兵，也都据枪开始了新一的掩护击，顿时将机关击阵位附近的树枝、树叶打得四散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