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一两天，何龅牙并不把那些让自己教授日语的武工队员和八路军战士放在中。毕竟这些武工队员和八路军战

    比较之，被八路军俘虏来的何龅牙得到的待遇，甚至比何财主还要了许多。每天天才刚亮，已经练完毕的武工队员和一些经过心挑选的八路军战士，全都会聚拢到被放屋的何龅牙面前，摊开用树的本，用烧焦的树枝的笔仔细记何龅牙所教授的每一句与日语相对应的中文词句，再囫囵吞枣般地记住那些拗的日语发音。

    或许是因为何龅牙陷了沉思之中，再加上所有的武工队员与八路军战士全都在聚会神地念诵着刚刚学会的日语单词，没有任何人发现李家顺与栗群已经悄悄地走到了众人边。

    看着那些认真学习日语的武工队员与八路军战士，李家顺顿时满意地了。比画着手势招呼栗群退后了老远，方才笑呵呵地低声朝同样面带微笑的栗群说：“这帮小学日本话的劲还真不小啊！瞧着他们这认真的模样，怕是要不了多久，这日本话也就能学个大概了吧？”

    “给你不成，最多借给你用一回，行动得着的好我还得分一半！快说，啥行动？”

见了佝偻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的何财主。

    与何龅牙所想象的全然不同，早已经被八路军拘押起来的何财主看上去并没有丝毫受到待或拷打的样。除了原有的大肚腩消减了许多之外，何财主的气神倒是比原来在家中养尊优时好了许多。

    栗群赞同地了，低声应：“兵法不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咱们的同志学会了日本话，往后跟鬼打仗，咱们占着的赢面就能更大一些了！”

    “五支步枪就想换莫天留？门儿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瞅着打了胜仗，手里的家伙什也多了，你就想着要从养了的武工队里调好手补给老队？我可明白跟你说，你那军械的人都是我给你来的，你可一儿好都没给我！又惦记着我这莫天留？是想把敌工科给撑起来吧？”

    “咱们这回算是把小鬼给打疼了，不能不防着小鬼缓过劲来之后反扑啊！这敌工科要是能尽快组建起来，那咱们可就能在鬼边安上不少睛、耳朵，往后……”

    “甭跟我提往后！敌工科是要尽快组建起来，可你手底也不是没人使唤啊？那些个老队派来学日本话的人，个个可全都是老队里的人，够你使唤的了！”

    可在短短的十来天后，何龅牙却惊奇地发现这些武工队员与八路军战士有海绵般悍的收能力。每天教授的日语单词，在第二天学习时略作考评，几乎每一个参加学习的武工队员与八路军战士都能分毫不差地念诵来。虽然在语音和语调上还略有些瑕疵，但假以时日，这些纰漏全都可以飞快地被弥补起来。尤其是莫天留与其他几名一看就是军中悍卒的八路军战士，已经开始从单纯的鹦鹉学，开始朝着模仿自己日语发音的技巧上发展了……

    “可他们毕竟还不熟悉清乐县的地形，当地话也还没学利索，一时半会儿怕还拿不手啊……”

    除此之外，八路军中还有些看上去像是军官的人来与何财主扯些闲话。虽说扯闲话的容云山雾罩，可其中的一些理听在何财主耳中，却都还有几分耳。午夜梦回之时想起早年间过的恶事，心中也多少有了些愧疚惊惧。

    各各样翻卷在心的疑惑，与被关押在同一间屋里的父谈之后变得无影无踪。照何财主的说法，自打被八路军拘押之后，非但没受到过任何的打骂侮辱，就连吃用度上也都没被克扣消减。一天三顿虽说都是粮，可好歹每顿都能吃饱。隔三差五的，还能得着一顿细粮打打牙祭。

    士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更不用提那些拗的日语发音了。打从心里说来，何龅牙也只是抱着混一天算一天，能活命比什么都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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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你就把莫天留给我？”

    “说起你那武工队里的莫天留，倒还当真是个心细胆大的角。这都没扛多久的枪，打仗的时候就能学会用脑作战。更难得的是还能走一步、看三步，为今后跟鬼的期斗争准备……老栗，给你五支三八大盖，把莫天留换给我？”

    “……嗯？你是不是又琢磨着啥行动呢？要不你也不能这么着急跟我要莫天留啊？到底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