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没问你！叫这个傻大个自个儿说！说错一个字，老这就崩了这傻大个，捎带着连你们一锅烩了，也好寻个踏实清净！弟兄们，抄家伙预备着！”

    瞅着那名疑心颇重的皇协军军官放松了几分警惕，万一响赶忙凑到了那名皇协军军官边，涎着脸赔笑说：“官，我就说这傻大个是个憨吧？你看看这说话都没个遮拦，啥话都朝着外边说……”

    生着一对老鼠的皇协军军官不屑地朝着沙粹望了一，没好气地哼：“连傻都招揽到了皇协军里边，他白癞倒还真是生冷不忌，捡到盘里的都是菜！我说大傻，我看你也别回清乐县皇协军治安大队了，你就跟着我在南县！一天三顿粮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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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些木愣地摇了摇，沙粹闷声应：“我也不知！当兵就只杂面粮吃饱，不给饷钱，娶不上媳妇，也去不起暗门……”

    “就常跟在白癞边那个，整天捯饬得油光，有事没事就朝着各暗门里钻的，叫个啥？”

    沙粹绞尽脑回忆着在泉沟围歼战斗中俘虏的皇协军代的况，慢吞吞地应：“你说的这样的人有俩，一个叫包万和，一个叫杨延杯。俩人都跟在白队边，俩人也都喜串暗门。为了争一个清乐县城关住着的暗门娘们，都差动上了枪。可后来俩人都没得着那暗门娘们，倒是叫白队把那暗门娘们收揽了养起来……”

    伴随着那生了一双老鼠的皇协军军官一声吆喝，原本趴在外壕中把守弹药库的皇协军士兵，纷纷调转枪，将二十几个分散在外壕中、化装成了皇协军士兵的武工队员监视起来。

    狠狠咬了咬牙关，沙粹见着所有的武工队员都被枪指着，只能狠狠地咽了一闷气，闷声朝着那名皇协军军官叫：“我们队姓白，诨名叫白……癞！”

    “白……”

   虎：“官，这真是皇军赏给这傻大个使唤的家伙什啊！这傻大个没别的本事，吃得比谁都多，打枪打不准，人也憨憨傻傻的，可就是仗着有一把力气，能把手榴弹扔去老远。皇军也就是瞧上了他这好，这才容了他在清乐县皇协军治安大队吃一粮……”

    沙粹用力摇了摇，嘟囔着应：“白队边有好几个副官，我咋知你说的是谁？”

    以一几乎没有语调变化的声音，诉说着一件很有些摆不上台面的龌龊事，再加上沙粹那一看上去就能叫人觉得憨厚的脸，这一切都很有些叫人觉着稽。不知不觉之间，原本笔直指向了沙粹的枪微微垂了少许，取而代之的是那名生了一双老鼠的皇协军军官明显带着猥琐意味的问话：“那后来呢？那暗门的小娘们就这么叫白癞收了房？就没再来卖大？得能有多标致呀？”

    “日本人连得了急病、路过炮楼找大夫的人都能活埋了，还能容得个脑不灵光的傻在前晃？清乐县皇协军治安大队是吧？队叫啥？”

    生着一双老鼠的皇协军军官冷笑一声，朝着沙粹微微晃了晃枪：“白癞的大名没人知，当年混绺的名倒是谁都听过！那他边副官叫啥？”

    生了一对老鼠的皇协军军官兴味索然地朝着地上吐了唾沫，很是无趣地垂了枪，嘟囔着低声哼：“狗日的白癞，仗着清乐县县城比南县油多，小日过得真他妈滋，这都养活起了暗门娘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