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犹豫，杨超却是微微地摇了摇：“司令员，我倒是觉着……咱们不能把白天扔给鬼的阵地抢回来，至少……不能全抢回来。”

    榴弹、炸药包四响，都不必咱们费太大的劲儿，鬼自个儿就能了！白天扔给鬼的阵地，晚上咱就能再夺回来！照着这样的打法，别说是三天，只要弹药充足，我看打个六七天都没大问题！”

    狠狠一拍大，李家顺兴奋地叫嚷起来：“老虎啃刺猬，没法！他娘的……老倒看鬼这回怎么跟老斗！传我的命令，等鬼再攻上来的时候，大家……”

    不等李家顺把话说完，杨超却又再次摇了摇：“司令员，咱们朝后撤离，也得讲究个时间上的拿吧？我觉着……最好是趁着天黑之前，鬼攻的时候，咱们虚晃一枪之后再朝后撤。这样的话，就算是鬼占领了咱们第一防线的阵地，一来天黑了，鬼瞧不清楚阵地上的况，二来也没时间对阵地行改造和破坏。”

    飞快地了，栗群接说：“鬼的家伙什也就是火炮和机枪厉害，可步枪在打夜战、近战的时候，肯定拼不过咱们手里的短枪！老李，到时候咱们挑细选找来些擅打夜战、打近战的，清一备大刀、短枪，尤其是德造二十响！我还就不信了……”

    “我的建议是咱们只抢回来一分阵地，比如说相对独立、比较固的半环形火力支撑，一些没有被鬼破坏的地堡，在鬼的边钉上一些钉。一来可以叫鬼没法放心利用咱们的阵地作为攻击前的准备阵位，二来……咱们都跟鬼搅和到了贴的地步，鬼的刺刀在工事前面也派不上用场，火炮更不能发挥威力，也不能调集火炮前移，对咱们的第二防线行火力压制……”

    乜斜着睛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栗群，李家顺只是稍稍一个愣怔，顿时也讶然低叫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大白天的摆开兵跟鬼厮拼，老是吃亏。倒还不如白天慢慢朝后缩，到了晚上再朝前拱！老手底的独立团里，一多半都是打夜战的好手，我就还真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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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换击阵位、等鬼抵近了再开火，打了就走，应该能尽量避免咱们的重火力遭受损失！要不然，咱们怕是真熬不到天黑……”

    “咱们熬到了天黑，那占了咱们工事的鬼，就不能上篝火，那些改建、破坏工事的活儿？”

    “没说现在就掉扎何家大集！我是想着……咱们白天一步步朝后退，晚上再想法朝前拱！让鬼觉着咱们已经越来越不住了，同时让乡亲们加快后撤的速度。等咱们退了何家大集，那可就是鬼倒霉的时候到了！”

    疑惑地皱起了眉，李家顺再次从袋里摸了一支香烟：“不把阵地抢回来？还抢一半留一半？这又是个啥路数？”

    “咱们八路军打鬼，命都不要了，还怕个啥风险？说，啥法？”

    “司令员，这也是我想要向你请示的事——咱们能不能把所有的机枪，包括在茶碗寨寨墙上藏着的那两重机枪，全调到最前面来？”

    “鬼篝火，那咱们就照着篝火的位置打呀！咱们手里的迫击炮和掷弹筒是比较少，尤其是弹药，更是异常金贵。可只要咱们炸灭了鬼几堆火……我就不信鬼还有那胆再火招咱们的炮弹。而且……我还有个主意，肯定能叫鬼狠狠吃个大亏！只是……风险大的……”

旁的——咱们朝着何家大集一退，在何家大集里还没走的乡亲们怎么办？”

    赞同地朝着杨超比画了个大拇指，李家顺低笑着应：“好主意！黑灯瞎火的，鬼本就看不清楚咱们到底有多少人在跟他们厮拼。到时候手

    “啥意思？为啥鬼了何家大集就得倒霉？”

    “重火力全都搬到一防？那后边的二防、三防，还有寨墙上的制火力压制，全都不要了？鬼一排炮弹来，咱们这家底不就……”

    伸手朝着李家顺膝一拍，栗群倒是抢在杨超开之前说：“老李，我倒是大概琢磨小杨话里的意思了！”

    “阵地全都抢回来的话，先不说咱们有没有时间修复被鬼占领后破坏甚至是改造过的阵地，至少咱们得防备着已经摸清了咱们阵地况的鬼，有针对地朝咱们阵地的薄弱发起攻击。要是这样的话，晚上咱们好不容易占了便宜，白天可又得吃亏！”

    “理是不错，可咱们这一个白天怎么熬来呀？鬼现在是缩回去了，可要不了多久又得朝上冲，咱们火力不如鬼，拼刺刀也差火候。方才你用过的那法，回再用肯定就不灵了……”

    看着李家顺与栗群那眉飞舞的模样，杨超再次接说：“除了短枪和大刀，我觉着咱们是不是还能……尽量多地给参加夜间突袭的同志们备些手榴弹和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