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这几名八路军战士伏击得手的同时，蹲在一屋角挖来的大坑里、透过屋角被凿穿的孔盯着大街上动静的莫天留，慢慢地举起了胳膊，大张着掌低声叫：“来了……准备好……不急……不急……推！”

    瞅着蹲在大坑里的莫天留猛地一挥手，光着膀站在屋里、双手在一面临街墙上的沙粹闷吼半声，浑上铁疙瘩般的肌如同被猫追逐着的小耗般来回攒动，猛地将那面已经被凿松了基、只是用几木桩住的青石墙朝大街方向推了过去。

    像是乍然间回过神来一般，沙粹一边意识地跟着莫天留钻了屋里墙上早已经挖好的窟窿，一边吭哧着朝莫天留应：“这杨……杨超琢磨来的法，还当真是不错。这两天光咱们俩就杀了有十来个鬼了，可鬼连咱们人影都瞧不见，光挨打不能还手……”

    起来一掌扇在了沙粹的脖颈上，莫天留一边拽着沙粹朝塌了半面墙的屋里钻，一边顺手抓过了沙粹脱了扔在屋里桌上的衣裳：“杀鬼你也得挑个时候、选个法杀！就你这么光着膀朝上撞？人没到跟前，你就得被人打得浑筛！”

    低声细语地谈着，几名伏击得手的八路军战士拿着刚到手的战利品，钻过屋后墙上开来的一个箩筐大小的窟窿，在各邻的房舍中七弯八拐地转悠了片刻之后，已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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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个丰收后的老农在脱粒机上摔打麦穗捆一般，沙粹挥舞着胳膊，狠狠将那名被自己抓住了脚踝的日军士兵重新摔在了满是石的街上。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憨厚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全然一片铁青，看上去倒是像极了庙宇中镇守门的护法金刚！

    “杨超能看懂鬼的字？”

    如同幽灵一般，几名八路军战士也从临街倒掉了半面墙的屋里冒了来，据枪把守住了街两端，提防着日军骤然而来的袭击。而两三名清乐县武工队的武工队员，则是一人背着一个大的藤筐，从被掉的日军士兵尸上搜罗着战利品。不过是眨的工夫过后，所有被掉的日军士兵尸上有用的件已经被搜罗一空。

    顾不得青石墙倒时激起的烟尘呛人，莫天留捷地从那藏的大中了来，一手握着一支德造二十响手枪，一手从腰后摸了一把匕首，飞快地蹿到了一名正在着的日军士兵边，毫不犹豫地一刀了那名日军士兵的咙。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燕京大学里念书来的，都能说好几国的洋话……”

    耳听着担任警戒的八路军士兵打了个响亮的呼哨，莫天留三蹿两地冲到了沙粹边，猛地一拉沙粹的胳膊：“槌，鬼来了，赶走！”

    “鬼上的纸片片掏净没有？李司令都说了，要收集鬼上的纸片片，拿回去就能换弹！”

    只是推倒了一堵墙，可临街的那些青石墙却像是被骤然挖空了基的沙塔一般，接二连三地朝着大街上倒了去，顿时便将大街上据枪搜索前中的四五名日军士兵全都埋在了青石墙！

    赤红着一双睛，明显还没从杀戮状态清醒过来的沙粹略带着几分迟钝地扭看向了莫天留：“走……哪儿去？鬼来了，杀就是了……”

换地方，咱们接着等鬼上门！”

    一边领着沙粹钻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莫天留一边从鼻里嗯了一声：“比不上诸葛亮摆的八阵图，可也好歹算是萧太后折腾的天门阵！这念过书的人……就是比寻常人多！”

    随手扔掉了被自己摔得脑浆迸裂的那名日军士兵，沙粹再次弯腰，从石中抓了一名已经挣扎半个、正在伸手抓挠着摔落在边不远的南式手枪的日军小军官。双手着那名日军小军官猛一用力，沙粹顿时像折断一枯枝般地断了那名日军小军官的脖。

    “放心吧！这鬼上带着的东西都摸净了，就是不知有没有用。昨天有人了个鬼小官，从那小官上搜罗到的纸片片叫杨超看了，说是很有用，换了十发弹哪！就看咱们的运气了……”

    也都不知临街的那些青石墙上被莫天留了什么手脚，虽说沙粹

    没拿任何武，赤着上的沙粹赤红着睛，踩着砸夯般的脚步冲了满街的石当中，弯腰抓住一名日军士兵的脚脖，生生便将那名日军士兵从石堆中拖了来。